商原见被崇熙与胭脂如此算计,心中很是不忿,他拔出腰间的剑直刺向崇熙,方才来时,崇熙的配剑被商原卸下了交给马夫保管,可正当商原拔剑刺向崇熙时,崇熙飞身捡起了掉落在练功场旁的一把剑反手挡住了商原这一剑。短兵相接,寒光闪过,崇熙与商原你来我往,然而崇熙剑术精湛,不仅剑招奇妙多变,而且内力不俗,很快商原便落了下风。
见此,花奴想要上前相助,可还未上前,胭脂指间再次飞出一根寒冰针,花奴反手想要抓住,可这根针却忽然改变了方向,从花奴手心直穿过去,打横反扣在了花奴手心中,若是此刻冒然用力,手掌定会被寒冰针拉出一个窟窿。
花奴忍住剧痛盯着那根寒冰针,发现寒冰针之所以会改变方向,是因为后面有根细线拉扯。细看那根线,透亮晶莹,依稀泛光。就在此时,花奴全身血脉再次传来针刺般剧痛。
花奴咬紧下唇,恨恨地问:“寒冰针上淬了毒?”
胭脂用食指与中指夹住那根细线,耸了耸肩道:“玲珑岛不是善于用蛊吗?正巧,我这也有一蛊,不如你来猜猜是何蛊?”
花奴打量着寒冰针与那根细线,通体晶莹如玉般剔透,花奴细想一下大惊,抬头望向胭脂问到:“寒川冰蚕?”
胭脂似乎发现了什么趣事似的,笑道:“有眼色啊!你果然极善于用蛊,不错,就是寒川冰蚕蛊。”
花奴微眯双眼,居然喜道:“万年寒川千年蚕,可药可毒,凡是炼蛊之人对此冰蚕皆是梦寐以求,今日居然让我亲眼所见,为何你会有此蛊?”
胭脂噘了噘嘴,道:“可惜了。”
花奴不解地问:“何事可惜?”
胭脂不屑道:“可惜你有眼色没脑子呗!”
被胭脂如此数落,花奴由喜转怒,胭脂趁此机用另一只手拇指抠在中指指尖上,一滴血渗出,接着胭脂将指尖划在了冰蚕丝上。那滴鲜血顺着冰蚕丝向花奴划去,可就在划至一半时那滴鲜血变成了一根血针,花奴迅速反应过来,侧脸躲过了那根血针。
躲过血针后,花奴冲向胭脂,另一只手化掌落下。胭脂见花奴掌中泛黑,这一掌应是用了许多蛊,若是中了,虽说不至于危及性命,可也要花上许多功夫来解蛊毒。想来不值当,胭脂便向后跃身躲开了花奴这掌,同时也松开了那根冰蚕丝。
花奴站定,捻住掌心那根冰针,反向将冰蚕丝从手心生生拉出,只见那根冰蚕丝穿过花奴手心时,从莹透变成了血红,胭脂忽然感叹花奴竟然如此能够忍痛,平日里应当是为了炼蛊没少折磨自己。
花奴将冰针与冰蚕丝扔到地上,不消一会,冰针融化成水,花奴想要再次用蛊,却发现全身使不上力,昏昏沉沉的。
胭脂摇头叹气,语气中依旧是讥讽嘲笑,道:“冰针有毒,冰蚕丝又岂会无毒?”
花奴捂住胸口,面具与下颌接缝处有血流下,胭脂凝视着他,说道:“我不想取你性命,你只要不再运功起蛊,这些毒要不了你性命。”
此刻另一边,商原手中剑被崇熙打落在地,他也被崇熙一脚踹到了山洞附近,花奴忙快步上前扶住了商原。
就在此时,刚才那个马夫跑了进来,在商原耳边说了些什么,商原露出了笑容,挥了挥手,让马夫退下。
商原对崇熙说到:“你不是很想知道为何丢失了如此多孩童,北衡县衙却没有回应吗?我现在就来解答你这个疑惑。”
商原话落,就听着身后传来笑声,从洞中走出一人,边走边道:“商老弟,许久不见了,听闻你这来了件好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