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之见!”公仪南如此说道,又觉得不够,再次强调道,“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是是是,我见识短,比不过闻人妹子!人家头发多短啊,见识也的确是比我长,一个人就敢敲锦衣卫衙门的鸣冤鼓状告身为锦衣卫的未婚夫,真是比不了!”
翠浓口中的闻人妹子,名叫闻人浅,是公仪南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子。最重要的是,妹子很强大,一个人上京都状告公仪南不肯成亲是为不忠不孝,而且,她留着特别个性的光头。
可以说,闻人浅是公仪南的死穴,他一下子就熄了声音,只用渴望的眼神望着沈毕之。
算起来,这两人也算是冤家聚头了。这一路行来,几乎天天都在互相揭短嘲讽中过来的。
那眼神太过热切,实在难以招架,沈毕之只好点头同意,“离开时,你可以带着他!”
“多谢大……爷,多谢爷!”公仪南一高兴,险些暴露了沈毕之的身份。
另外一边,已经进入了高潮。
一个小厮模样的年轻男子捧着托盘放到桌子上,掀开红布的一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托盘上是一节手指,女人的手指,惨白色,看样子切下来已经有些时间了,上面还戴着一枚银戒指,细细的戒指,装饰着花朵的纹路,那纹路又巧妙地构成了“芙虞”二字。
何以道殷勤,约指一双银。
一双银,一双人,何等的深情款款。
看到这节手指,木枭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至极,他紧紧揪住那小厮的衣领,直接将人提了起来,“你们把她怎么了?”
那小厮也是个硬骨头,双脚离地,却依旧冷静自持,“主子说了,要么木公子为己所用,要么就让那女人陪葬!”
“我答……”几乎没有犹豫,木枭一口答应了下来,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
“他们说爱让人盲目,让人看不清,看到了木公子你,在下才知道所言果然非虚!”沈毕之打断他的话,站起身顺了顺衣摆,小步地踱过去,“你今儿个答应了他,芙虞恐怕才是真的活不了了!”
“你是谁?”木枭好像是才发现沈毕之一样,目光之中充满了戒备。芙虞的名字,除了他,竟然还有其他人知道!
沈毕之笑的一脸无害,“来帮你的人!”
“帮我?”木枭不相信,除了芙虞,他没有任何事是需要别人帮忙的,而抓走芙虞的人,连他都没有调查出来!
“比如……”沈毕之拖长了尾音,吊足了胃口之后才说道,“秦芙虞!”
“什么?”木枭大喜过望,心中充满了希望,也充满了忐忑,生怕又是空欢喜一场。
沈毕之微微一笑,“或者,还可以叫她秦妙人?管她叫什么呢!反正,在下可以用她的下落,或者用她这个人,同木公子问个问题?”
“你能找到她?”木枭一震,突然扬眉而笑,“我想,我很乐意同你做这个交易!”
强迫或者甘愿,果然是不一样的。
沈毕之点了点头,伸出手掌,“合作愉快!”
木枭同她击掌,却又出手迅速地搭弓射箭,将见事不好偷偷逃跑的小厮射杀在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