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吃了一次亏的铁艺,知道汉人狡诈,所以学乖了。派遣出几百轻骑,以探路。重新开拔的匈奴人,人心惶惶,队伍中不安充斥。
铁艺眼中怒火冲天,恨不得立即飞到部族迎战窦云,恨不得立刻和窦云决战生吃其肉,渴饮其血。将窦云的头颅割下,以做大旗挂件,以儆效尤。
“勇士们,汉军诡计多端,残暴不仁,一旦部族一千勇士被破,汝之亲人,皆在汉军刀锋之下,汝之女人将是汉军胯、下、玩、物。”
铁艺怒气冲天,执剑高喝。一个冲锋,铁艺爆喝道:“告诉本王,汝等愿意否?”
“杀光汉军。”
“杀光汉军。”
“杀光汉军。”
铁艺看着士气低落的士兵高呼,其后三千骑兵怒喝。这一刻的匈奴人有一丝同仇敌忾,对于女人,为了父母,他们义无反顾。
“头,匈奴兵来了。”
几十名侦骑身后,一员侦骑头领跟随。侦骑头领,并未应声,自从张颌率领玄武军击败铁图后玄武军派出斥候营去侦查铁艺与鲜与大部队方位,这些侦骑的头领是窦云亲自挑选的叫做苗静。苗静是一名匈奴人,只不过是亲大汉的那一部分之一,这些亲大汉的匈奴人早已经和汉人差不多了,只不过还是牧马游猎,而骑兵营也大多是这些匈奴人。这名苗静亲自考察了周围的山势地形。
这是他在斥候营的首秀,也是窦云培养多元化军队的一个实验,苗静知道这是他们斥候营为以后地位的一战,不容有失。眸子里掠过一抹锋锐,转头道:“第一队全力监视其动向,时刻汇报。”
“诺。”
侦骑离去,苗静才重新将目光看向了地图。这是他的杰作,其上山丘、河流、高丘,都一一做了标记。
“卫加。”
“头。”
苗静头也不抬,指着地图道:“由汝领三十骑,埋伏于此,待本候响箭声,高举旗帜,大声呐喊。”
“诺。”
卫加听闻有仗打,脸色一喜道。声音洪亮,隐有一丝颤抖。打仗,便有机会建功立业。对于一个军人,这便是一切。虽然他只是一个斥候
“方正。”
“军侯。”
方正脸色潮红,激动无比。有了前车之鉴,自然心有所期。瞥了一眼激动难耐的正苗静眸子一闪道。
“由汝领五十骑在这里给匈奴人设置绊马索、田鼠洞,于我斥候营撤退前,务必设置足够田鼠洞。让敌军不能前进一步!”
“五十骑?设置田鼠洞?”
方正一愣,上阵杀敌的心碎了。迎着苗静冰冷的目光,方正打了一个哆嗦,讪讪一笑道。
“诺。保证完成任务。嘿嘿。”
“报……”
“军侯,斥候已至十里外。”侦骑慌忙道,声音有些急促。
“踏踏踏……”
几百战马轰鸣而来,苗静眸子一闪,升起的手缓缓放了下来。
“军侯,敌人快过去了。”
瞥了一眼方正,苗静眸子闪了闪道:“这群狗娘养的学精了,知道派侦骑开道了,放他们过去,大鱼还在后面。”
电光火石间,苗静便想明白了,这是西羌人的先锋。这支先锋,他并没有一战而全歼灭的把握,毕竟自己仅有三百余人,自己的任务窦云也说得很明白,那就是尽量拖延铁艺的行军速度,保证玄武军携带大批战利品撤回望乡城。
于是苗静放弃了,一旦自己这一小股斥候被发现,匈奴主力骑兵在极短时间就能赶至,自己只有全军覆没一条路走,根本无法体现自己的优点。
“轰隆隆……”
轰鸣声传来,大地开始震动,三千多骑兵,造成的震动,犹如山崩地裂一般,响声震动十里。
“来了。”
心里呢喃一句,苗静的左手已经抬起。心里默数着三二一,眸子一顿喝道:“举旗。”
“杀。”
一声爆喝震天而起,恐怖的声浪在空中轰鸣,苗静身后士兵纷纷怒喝道。同时高举旗帜,虽然射出了几百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