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抬头望着楚云泽,大眼睛似有些没精神的模样,楚云泽刚想开口问她发生了何事,乌兰突然从栏杆上跳了下来直接便搂住了楚云泽的脖子,她不无委屈道:“明日我便要同王兄回去了,刚学的那支舞还没来得及跳给你看呢。”
楚云泽扶着她的肩想要将人拉开一些距离,不过没有成功,楚云泽便也任由着乌兰挂在自己身上,开口道:“近来铁勒王城事端不断,你王兄急着回去也在情理之中。”
乌兰有些气恼地轻锤了一下楚云泽,怒道:“你是榆木脑袋吗?我明日都要走了,你不说几句好听的便罢了,还有心思分析我王兄?”
楚云泽:“……”片刻的沉默过后,楚云泽又试探着开口道,“若你不想走,我去与吉摩说让你留下来?”
乌兰终于松开了楚云泽,又好气又好笑道:“不用啦,我知晓我留下来只会让你分心,我回铁勒等你。”
楚云泽点头,承诺道:“最多两年,我定会风风光光地娶你入府。”
虽然之前楚云泽已经松了口,但时逢乱世,乌兰却是怎么都未曾期待楚云泽会给自己设下一个明确的期限,如今乍一听楚云泽如此承诺,乌兰竟有些恍惚,伸手捧住楚云泽的脸,乌兰脸上笑意渐浓道:“我要收回你是榆木脑袋这句话了,我真是好喜欢你怎么办?”
楚云泽伸手将她搂进怀中,“你练的那支舞我下次再看,以后时间长呢。”
乌兰默默点头不再说话,她现在只想将楚云泽抱得更紧一些更久一些,这样等到明日分开之后才不会那么快便想念。
安园之内,楚锦承与齐灵雨在翻完了整整五箱书稿之后终于找到了那两张薄薄的纸张,齐灵雨如获至宝地一字一字细细看完,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记得书中有此记载。”
齐灵雨将文稿交到楚锦承手中,但思及此为古籍医书遣词造句间多为晦涩难懂的特定词句,齐灵雨边解释道:“这里提到一种从南洋传进来的蛊毒,这种蛊毒由下蛊者以身饲蛊,只需将蛊母种至自己体内,那么其余中了子蛊之人平日里虽看不出任何异样,但只要下蛊者唤醒自己体内的蛊母便能控制所有中蛊之人。”
楚锦承问:“这上面并未写一只蛊母能有多少子蛊?”
齐灵雨目光微沉,“此种子蛊入水即化,凡是饮下融了子蛊之水的人都会中蛊,这也是为何曾经能有妖人凭借一己之力控制整座城池的先例。”
楚锦承皱眉,“可有破解之法?”
齐灵雨点了点头又摇头道:“书中并未提到破解之法,但既然知晓了其中的缘由,待我见到中蛊之人与养蛊之人后应该会有法子破解。”
楚锦承将那两页文稿交还给齐灵雨,道:“既然如此那便也不宜再拖久了,这两日你先将东西收拾收拾,若无其他事宜三日后我们便出发南下。”
次日一早,映城北城门外一道青衫身影早早便牵着马候在了路旁,当乌兰与吉摩和卓一行三人策马而出的时候,乌兰一眼便看见了立于一旁的齐灵雨,立刻在齐灵雨跟前勒马而下,一旁的吉摩也在距离两人数步之外停下了脚步。
乌兰看着齐灵雨欣喜道:“我还以为来不及与你告别了,你竟然在这儿等我。”
齐灵雨道:“我就你这么一个朋友,自然会来送你的。”齐灵雨边说着边转身从马背上取下一只小包裹递给乌兰,“这里面有我准备的一些伤药与吃食,你带着一起上路。”
乌兰接过包裹,突然间有些伤感与不舍,伸手抱住齐灵雨,“以后你一个人在楚国一定要自己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