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没有动。

“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以后可以不见你。”

“不是的。”白衣少年腾的一下站起来，又为自己的话开始后悔。

顾长安很满意他的反应，伸出手搭在墙上，将他圈在自己范围以内。“那就是你喜欢我？”

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庞，白衣少年猛的推开了他，道：“我只是将当成兄弟，只要你好好对蕊儿，我可以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顾长安不禁哑笑，笑的肩膀都在抖动，笑的眼角开始模糊。他以为这么多年的感情他会对他有所不同，结果并没有。

“早点回去吧。”顾长安松开了手，一个人走开了。

看着阳光拉长了他的身影，他觉得自己又成了一颗浮萍，在这世上，无人寄托。

白衣少年不由得心中泛起一阵疼痛，他是不是患了心疾？

“长安，其实我……也可以喜欢你的。”

少年策马来到一个悬崖边，面对着空无人烟的山谷，他只想将心里的话宣泄出来。

“为什么我是男儿身，为什么这世道不容纳这样的感情？为什么？为什么！！！”

少年痛苦的捂着脸，眼泪从指缝中滑落。像白家这种世家，根本不可能允许他做出这样的事。他对他的感情，只能放置一边。

师严严不想再看，抽身回到现实，意味深长的看了顾长安一眼，“我动手了？”

“嗯。”顾长安突然被一股不安占据，仿佛即将失去什么。

希望你不会后悔。师严严在心里默默想着，同时用内力催动手钏转动，漆黑的双眸也开始被红色占据。原本平平无奇的容貌开始改变。

顾长安看着越来越熟悉的模样呈现在他的面前，心里的疑惑全部解开了。

难怪她会改头换面，难怪她会去状元府门前偷看。一切，只为一件旧事，一个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