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乔给尤莉莉发了好几条消息，平日里抱着手机秒回的莉莉大小姐居然破天荒的没人影了，让褚乔有些不安，打电话过去又是占线。

“莉莉……还在酒吧里呢，不会有什么事吧？”她感觉有些放心不下，而且还有些愧疚，毕竟叫尤莉莉出门的是自己，现在她却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

“不会。”

怀砚声音难得拖着一点尾音，给人一种勉为其难开了金口的感觉。

尤莉莉确实不会有事，怀砚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答应了褚乔会把孟玺桦的事情办好就不会再出什么纰漏，先不说怀砚已经跟警员打好了招呼，再不济还有后邢三个人在，要是连一个女生和几个大学生都护不住，那就集体回家回炉重造算了。

褚乔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另一头的两个保镖，不着痕迹的舒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开始她的道歉之路。

“怀先生，我知道我今天不应该自作主张约孟钰娅的，我以后不会再这样做了。”

“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对不起怀先生。”

“其实我都有考虑到的，我还叫上了怀叁大哥和怀柒姐姐，选的地方也是后邢大哥的地方，我真的很小心的。”

“怀先生你睡着了吗？”

怀砚自始至终都保持着那个动作，又闭着眼，褚乔根本不能确定自己说的话怀砚有没有听到，但抱着万一的心态，褚乔尴尬的几乎每隔个半分钟就会开口说点什么。

“吵。”

等到怀砚开口，褚乔已经自顾自的说了一大堆，好不容易等到了怀砚开口，却只有这么短短的一个字，还是说她吵。

怀砚的语气一如刚才说不会时那样，没有表情没有温度，拖着一点尾音，导致褚乔彻底不敢说话了，却没一会就红了眼眶。

怀砚不知道，他闭着眼看不见，他确实是生气了，但连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是气什么多一点。

是气褚乔事前威胁他必须告诉她什么时候救人的时候，就存了插手的心思？还是气褚乔明明答应他乖乖呆在宿舍里，最后却出现在酒吧？又或者是气她对他的称呼？

他不排斥她叫他怀先生，却听到她叫温谨誉和宋勉也是如此，觉得心里不舒服的很，然后又听到她连自己给她派去的保镖都能称为大哥，心里更闷，到最后，他就搞不懂了，连后邢那小子都能上升为大哥，他为什么就是万年的怀先生？

怀砚这心思曲曲绕绕的，自己都觉得别扭，加之又累，干脆闭上眼睛不说话，想让自己冷静冷静，结果小姑娘越说越多，说得越多他心里越堵得慌，最后直接吐了个吵字。

但人心就是这么怪异，小姑娘闭嘴之后，他又想知道小姑娘在干什么，心里挠的难受。

半晌后，怀砚微微睁开眼，傻了。

小姑娘低着头，侧露出来的一点侧颜勉强能看出低落的样子，但他却没错过褚乔擦眼泪的那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