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赵国栋嘴里含着食物,支吾着嘴问那个仆人。“肿么了?”
赵国栋身旁一个身份较高的仆人见状,训斥来人道:“你怎么如此失礼,慌张成这个样子!”
仆人喘了几口气,平复了自己的呼吸,而后才躬身一礼:“小人该死,不该如此慌张。是这样的……”
而他接下来的话,却令在场所有人都惊了:“方才宅外来了人,是县衙的巩押司,前来求见费公子!”
巩押司?
赵国栋一歪头,那是什么人,跟宋江宋押司一类的人吗?
事实上还真让他猜对了,有仆人贴心地向赵国栋解释道:“费公子,这位巩河巩押司,虽然只是县衙内的一吏,但权势却是不小,知县相公对其多有倚重,说他是县衙内知县相公下第一人也不为过!”
唔,那还真不能小看哩!
赵国栋又问:“知道他来干什么吗”
“猜不出,小人估计,若是与县衙公务有关,那不应当是巩押司来,而会是随便一个底层小吏过来。所以应该是巩押司的私事吧?”
这时,刚进来通报消息的那名仆役连忙道:“噢,这个小人知道!方才小人给了他些银钱,故而得知他此次来,是奉知县相公的钧旨,特来有请费公子,请费公子前往县衙,与其一叙!”
去县衙?
赵国栋捏了捏下巴,心说到底还是要去县衙了啊!
自己自从进入这个莱芜县城以来,就一直在尽力避免前往县衙这个地方。从最初摊上孔小乙的命案,到与果儿算计,到逃入破落巷,到躲开通缉布告,到摊上泼皮命案,到被真费廉敲门……
逃避了那么久,终归还是没能逃得了啊!
不过……
依现在的情况,自己就算是去了又能怎么样呢?
俺现在不是通缉犯了,小生现在是费廉,是未来的太学生,是全县争相巴结的对象,在这莱芜县里,还有谁能够威胁到我?
哈哈哈,县衙……就是去走上一遭,又能如何!
赵国栋瞬间变得意气风发起来,他开口道:“好,那就有请巩押司进来吧!”
仆役们听赵国栋要见巩押司,当即识相地准备将赵国栋面前的餐台撤掉。毕竟一边自己吃着东西,一边去见客,很不礼貌。
却不想赵国栋不高兴了:“哎,我还没吃完呢,别撤啊!”
仆役们停住手中动作,有些不解。仆役头领赶忙凑过来,劝赵国栋道:“费公子,见客时吃东西……不太合适!要不……等见完了客,咱们稍后再来一顿?”
同时心中感到奇怪,这费公子按理说出身不低,说话时偶尔也能文绉一下,显然是出身书香门第,却为何连这个礼节都不懂呢?
却不想,赵国栋嘴角上扬,道:“有何不合适?”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