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官说还要第一遍用药之后还等一炷香的时间,然后再行针一次。”我大声说道:“二哥你要是有事就忙,我有需要会大声喊人的。”
“二哥没事,就在门口等着你。”门外传来声音。
我挑了挑眉有些感动,但没有出声回应。实现跳回温可脸上的时候瞧见人一闪而过的羡慕。
“小姐,我有证据。”温可说道:“近几日赵家的花船都没有泊在平常固定的水域,反而换了地方,加上花船上本来就是人多眼杂的地方,于是温可就听说是皇上到杭州微服私访,后来又换成了王爷,花船上消息虽然灵通,但有的消息也没办法判断真假。您现在呆的这个院子本就是用来招待贵客的,我昨日又来了一趟,看此处的人就连外院的嬷嬷都谈吐不凡,这才做了推断。加上您今日的药香味,这不是平常药剂,这是羌族王族才能用到的药。”
温可说着看了我一眼,好像在看会不会生气,我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我在听可以继续说。
“花船的姑娘大多都是各地掳来的姑娘,平日里好吃好喝,有个头疼脑热的我就会过去,就像养在金丝笼里,什么都好就是没有自由,如果有需要的东西可以随时去领,每日都会有专门的采买送上花船,这样时间久了,就有人觉得在这儿也没什么不好。但依旧有性子烈的,所以花船上也有一批只卖艺的,倒也能成为花船里的一块招牌。我虽有悬壶济世之心,但当时我深刻地发现,学医救不了有心人。这几年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无从下手,直到有一次,赵鹤均的侄子,赵立,叫我亲自去了一个地方。”温可盯着我的眼睛,像是鉴宝节目里知道自己的东西是赝品一样,目光里闪过一丝奇怪的…怜悯。
我本来正在考虑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结果听到最后一句时,挑了挑眉,好像我已经有预感温可接下来会说什么。
“临仙居。”温可冷冷说道。
我挑着的眉毛渐渐放松,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床边的姿势从两脚自然踩着脚踏,变成了盘腿,然后十指交叉,两只拇指无意识相互动着。
温可看出来我有思考的习惯,而且很尊重我的这个习惯,静静坐在我面前等着我。
临仙居是第三次听到了,先是察兰给我传纸条说刺杀就在临仙居,虽然到目前为止,察兰给我说的两条消息我都没有验证过;然后就是二哥说因为我跟郜嘉人乱跑,导致约好要在临仙居吃饭也没有吃成;第三次,就是眼前这位女医官,温可说的。
照温可这个意思,这临仙居是赵鹤均的一个据点,这个据点首先可以用来招待客人,招待像是贤王这样的贵客。
其次,临仙居这个地方还可以用来杀人,杀贤王这样的贵人。
而且温可是一个医生,她到临仙居里肯定也是为了治病救人的,那说明有花船的姑娘曾经在临仙居受过伤。
看来这个临仙居,还真是一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