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梁松韵想想那画面,不禁又被自己逗笑了,流水肩笑得微微颤了颤,一张绝美的脸笑得好看得如红蔷薇花即将绽放,上面好像还带着几滴露水。
拓跋帆一脸苦相,声道:“这面子是女人,芯子还是男人啊!”
梁松韵:“那就没办法了。现在的医术还没有办法做到让一个大男人完全变成女人。”
拓跋帆听得懂梁松韵的话外之意,可是又有点不信,看向李向初跟即隽翊:“二位如此诧异,我就多解释一句,我本中了必死的毒药,没承想没有死,还想起了前世的事。
前世我与公主殿下是好姐妹,公主殿下是大夫,所以我才来找她的。但是我做了一件对不起她的事情。”
梁松韵知道拓跋帆口中的前世指的就是现代,可是在李向初跟即隽翊听来,只觉得拓跋帆在胡扯。
拓跋帆转看梁松韵:“韵韵”
后面的话还没有出口,忽听李向初特别严厉的声音响起:“不要这么叫她。”
本来他不悦起来,就够有气势够瘆饶了,如今声音拔高了十几个分贝,吓得三个人都是一愣,拓跋帆赶紧道:“对不起对不起,前世叫习惯了。”
即隽翊狐疑地看着拓跋帆,真是匪夷所思。以前的拓跋帆,怎么可能会对不起?怎么可能会这么胆?
即隽翊不禁望了望远处的山峰,山峰上一片片白色的雾,不禁再望望此刻身边的三个人,他忽然觉得一切都好像不真实,诡异得不真实。
素不知,以前的拓跋帆早就死了,现在拓跋帆徒有四肢发达的外表,里面却是个胆的女人心。
梁松韵脸色一沉,看向李向初,不悦道:“你干什么啊?一惊一乍的,她现在真的是个女人,这样叫我有什么关系?我不生气就成了,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前世,拓跋帆就是很爱叫梁松韵为韵韵的。
“我就是要管。”李向初仿若孩子赌气似的,气哼哼地。
拓跋帆虽然是南越国的皇太子,可这毕竟是大梁朝,碰到这种愣头青也是不敢硬刚。
正事要紧,拓跋帆好脾气道:“我保证不叫了好吗?”视线移到梁松韵身上:“公主殿下”
梁松韵:“我们大梁的公主是不称呼殿下的。”
拓跋帆无语地顿了一下道:“长公主,前世我对不起你,我求你原谅我好吗?我以前对你真的挺好的,没干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在你生命的最后时期,我是想逼着你签一些协议赚钱的,可是我那也是没办法啊!
我欠的钱实在太多了,那么多债务还不上,我也是要死的,而且也不是我害你得癌症的,是不是?我只想通过给你办丧事赚些钱而已,你死都死了,何必那么在意呢?”
梁松韵忽地笑了,拓跋帆坦诚是坦诚,但脸皮也真够厚的,面色冷了下来:“你以为我是因为没有原谅你,才不肯救你么?我是真没办法救你。你以为是戏本子唱戏呢!想怎么唱就怎么唱!
本公主陪着你玩累了,告辞。”言毕,看向即隽翊,使一个眼色,寓意把船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