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连白了他一眼,对他如此称呼艾宁莫名不满,但还是肯定一点头:“可能性非常大,因为昨晚他没有那个时间。”
“这样的话,我们不妨今晚去将她救出来。”
莫禹的眼中出现一种别样的光彩,似对自己接下来的主意很有信心。他问边晏:“边少将在城中交友广泛,可认识一个在狱中做事的,名叫阿松的年轻人?他是两年前刚做的狱卒,是由边廷将军亲自安排进去的。”
边晏低头寻思一阵儿,随即右手握拳往左手掌上一锤,恍然道:“是那个人啊!属下记得属下记得。他现在已经是山阴的卒头儿了。”
“那就更好了。我记得,玄明地牢的看守是由那些卒头儿轮流来的。”莫禹笑道:“你有没有办法找到他,让他想想办法帮我们在今晚见到艾宁?”
这下边晏犯了难。“找他是好找,可他若细问些具体的事,属下不知该怎么对他说啊。”
穆连也发愁,这个谎话确实不太容易编圆。莫禹却是轻松一笑,道:“不必有什么顾虑,所有的事情,你对他直说便可。”
“啊?!”
边晏一个没忍住惊呼出声,顿觉无礼,便又急忙捂上嘴,对莫禹揖揖手。莫禹也没怪他,只把两年前巡境回城途中的“那件事”简单解释了一下,大家这才明白,原来那阿松的命是由莫禹说救下来的。
莫禹接着又道:“边晏你把这件事对阿松说一下,如果他愿意帮就帮,不愿帮也不要强求。”
“是。属下这就去办。”
边晏立马揖手领命,一跨出边府府门就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纨绔样儿。那两个尾巴远远跟在他后头,困得直打呵欠。他们丝毫没觉出昨晚是被人弄晕,还以为是实在困得狠了才睡过去的,而脖子痛是因为姿势问题睡扭了,半点没当回事儿,对边府中的动静更是浑然未觉。
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说的就是这样的。
而在那间书房里,讨论仍在继续。
穆连道:“若少殿下提到的那个人愿意帮忙,今晚殿下将作何打算?”
莫禹道:“如果阿松同意帮忙,我准备由我和边晏扮成狱卒,和阿松一起进入玄明地牢,等泰炎走后再带着房宁溜出来,这样保险一点。”
芜阳又问:“可玄明宫中戒备森严,到时少殿下又如何带她出来?”
“不要紧,”莫禹笑道,“那地牢是远古时留下来的,年头很久了,所以有过好几次大修。有几次塌陷的地方和宫外地面相同,于是干脆就修成了暗道。如果阿松肯帮忙,由他带着,我们可以直接从地牢出到玄明宫外,无人察觉。”
“那”
穆连刚要张口问有没有需要他的地方,就听旁边芜阳先他一步念完了那句“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穆连被抢了词,瞬间脸就黑了,极为不满的盯着他。芜阳也对他报以同样的眼神。这两人就跟小孩儿似的瞪着对方互相嫌弃,把莫禹夹在中间,十分可怜。
“咳咳……”
一直坐在桌前不说话的乔亚突然清了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道:“如果如西阁阁主所说,朱果金符藏在月麓山旧屋外的那颗树中,那里离山阴不远,但也不近,最好还是先去寻来代步比较好。”
芜阳抢道:“马匹够吗?”
乔亚淡淡道:“够。不过,如果能有更快的自然最好。”
芜阳有些尴尬。这着急忙慌的又没时间准备,上哪还能找到比马更快的代步。
“……好”穆连淡定道,“代步我来想办法。”他说着还扫了眼芜阳:“一定比马快。”
这表现可够记仇的,屋中几人皆是无奈又无语,还搞得芜阳又来了脾气,不服气的嚷嚷道:“你说快就快,哪还有什么代步比马快的!”
穆连斜眼道:“你找不到不代表我找不到。”
“我都找不到你还能上哪找去!”
“阁主未免对自己的能力自视过高了。”
“嘿你这人!”
于是,俩人又开始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