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人已经去了六个,一点音信都没有!”女子捧着茶杯,对正在哄着襁褓中婴儿的男子道。
那男子而是四五的年纪,身材魁梧,脸庞棱角分明,五官端正,着实好相貌的伟岸丈夫。正是失踪多时的杨浩。
“明天,我去县衙,我猜会有人来找你,他说什么,要什么,你一律答应就是。”杨浩道。
“是谁?”那女子问。
“若我猜测不错,不是韩恕,便是丁泉!”杨浩道“是我失策了,当初县令的上任宴请,我观此人面善性柔,以为是个好拿捏的,谁知道,竟是个十分内秀的人物,到底是宰相府嫡子,虽然亲母出身一般,却还是很有见识,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咱们能做的,只能是让他配合,他想要什么,我就都要给!”
“可是,国公爷那边……”
“这你不必担心,本就是祖父之意,且已经准备了多年,只要韩大人肯配合,不会出大乱子的,韩恕既然聪明,便不会真想和我国公府结仇!”杨浩道。
“那我们的事……”
“你俱实以告就是,既然韩大人扣了这么多人,他就肯定已经猜到了!”
“竟真有人聪明如斯?”
“韩谦能做二十年太平宰相且没有跟朝中除英国公之外的任何人发生任何联系,他就一定不是泛泛之辈,他的儿子,自然也不会错,就算他没有韩丞相那般资质,却也足以碾压普通人数倍!”
“好!”
翌日黄昏,风雨凄迷,小厨房的墙上被插上了第二支梭镖信。
韩恕换了便服,对丁泉道“我与苏敏去温泉小筑,你在这里等那位客人!”
“我?大人,不亲自等他吗?”丁泉问。
“他是京中来的,我怕露出破绽,你去接待他,我,去敲诈沈云!”韩恕道。
“是!”丁泉道。
二更十分,有马车在府衙后门停下,同时,韩恕的车马在苍云山温泉小筑门口停下。
这是杨浩第三次见到丁泉,他们在京中有一面之缘。是在除夕的夜市上,火树银花不夜天,吃过年夜饭,他随着哥哥们去街市上逛,在一群出来娱乐游幸的子弟中,他一眼便看到了身着湖蓝色长袍的丁泉,他的容色,皎如天上皓月,身姿挺拔,气质清冷,眼中流露出一股难言的哀愁,甚是抓人。他就呆呆的看着他,直到他与他擦肩而过。
“那个,是大理寺巡察使丁玉楼的义子,丁泉,丁藏锋。兄长与他略有交情,若是九弟有意,我可帮你玉成一下。”说话的是杨浩的五哥,同为庶出,两人关系不错,他的事,家里人当然清楚,却谁也不当作一回事,世家子弟,大局为上,这点事情,算得了什么?以后出世为官,娶妻生子,谁在乎这个?
“爷爷也正想和大理寺的人多多走动一下,你若是能,也算有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