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恕在丁泉的搀扶下无力的倒在榻上,头上冷汗淋漓,不停喘着粗气,丁泉伤的不轻,勉强安置好韩恕,自己顿时瘫软在地,呕出一口鲜血。
韩恕本就病中,刚才举着巨大的门闩用尽全力去打丁泉,自己已经完全脱力,却也不肯认输,睁着血红的眼睛望着丁泉。
丁泉从韩恕的眼睛里第一次见到了杀意。
“姓丁的,你给我听好,再有下次,我一定杀了你,说到做到!”他勉强说完这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就在三天前,丁泉接到大理寺密件,打开一看,不由眉头紧皱,良久,方才问苏敏“大人呢?”
“大人去了海港,今日要闭市盘点,大人一向是去亲自盯着的。”
“你现在马上去准备一辆马车,车上备上少量行李即可,多准备一点银票和银锭子,我现在去接大人,等大人来了,我们就走,你与你爹随后赶上,我和大人的其他随行物品你们带上,我们在锦州县衙等你们。”丁泉说完,匆匆走了。
苏敏知道必有急事,一边亲自给两人收拾了各自两三套换洗衣服,一面吩咐捕快备车。依照丁泉的嘱托,她准备了三百两的银票并五十两散碎银子放好。
那丁泉一路前往海港,韩恕果然在此,此时,他正坐在麻包上,与那些商人并税官喝酒聊天。倒是有说有笑。
丁泉赶来,将韩恕拉了出来。
韩恕看了那密信,竟是一封调令,大理寺巡察使丁玉楼要调山阳县令韩恕前往锦州协同侦破赈灾银失窃一案!
“不去!”韩恕将密信扔给丁泉道“你义父最爱坑人,坚决不去,他爱找谁找谁去!”
“大人,大理寺调令,非迫不得已原因,不可不去!”丁泉道。
“就说我病了,久病缠身,反正就是,不去!”韩恕一口回绝,丁玉楼都处理不了的案子,绝对棘手,他去?自找麻烦?
“大人觉得这个说法站得住脚吗?欺瞒上官是要领罪的!”丁泉道。
“行!老子现在就去跳海,作个伤寒出来,不去,就是不……”还没等韩恕去跳海,丁泉便点中他身上,穴,道。韩恕顿时浑身僵硬的如一根木头。任由丁泉扛着回到府衙。
苏敏已经将一切准备停当,丁泉将韩恕扔进车里,亲自驾车上路,一通飞奔。
“丁泉,放我下来,否则,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不知怎的,这次韩恕挣扎的格外厉害,口中不再是惯常性的辱骂,而是上升到了生命威胁。
丁泉不以为意,只想快点敢去锦州,丁玉楼为人有些自傲很少求助旁人,这次竟然下了正经文书,可见遇到的事情不小。谁知道他只想到丁玉楼,却没有注意到车内动弹不得的韩恕,原本清明的眼睛逐渐变得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