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宁府出现了命案，是思雨家吗？”

李悠然简单和豆娘说了案情，豆娘听闻后这才恍然，“原来是宁府丫鬟出事了，我说你怎么这么久了都没来找我，对了，我听说你成了女神捕，恭喜你了。”

她摆了摆手，“没什么恭喜的，肩膀上的责任更大了，如今云珏还在禁足，我必须要肩负起这案子的责任来，白乐把这事交给了我，我一定要破获这案子，对了，你瞧瞧这是什么脂粉，你认识吗？”

“也难为王爷了，悠然我真羡慕你，王爷对你真好。”

“豆娘，你也会找到一个真心待你的男子，比如那白曦就不错啊，最近那小子来找过你没有？”

一提起白曦，豆娘脸都红了，眼中也有一丝害羞，“就来过一次。”

“一次，这小子总算开窍了，对了，说正事儿，你瞧瞧认识吗？你知道的，我对这些女子的东西都不熟？”

要论起对这些胭脂水粉的熟，也只有豆娘了。

果然，豆娘看完那细碎的粉末后眉宇紧蹙，李悠然就知道她能看明白，“如何，这是什么脂粉你认识吗？”

“你在哪找到的？”

她尴尬一笑，“说来你可别害怕，这是从死者脸上刮下来的。”

“脸上？”

豆娘苦涩一笑，“我怎会害怕，这个世上哪有比活人更可怕的人。”

她知道豆娘在这里受了很多委屈，“豆娘……”

“这胭脂我认得，从前我也用过，叫胭脂寇，通体粉末细腻白皙，涂在脸上管你是黑脸还是黄脸，都能白皙透红，可用这么多的量是为何？”

果然，李悠然明白了，“用这么大的量不过是为了掩盖死者脸上中毒的症状，这胭脂是不是防水？”

“是的，防水防晒，只要用了就不容易洗掉，要用神仙水去洗才能洗干净。”

这些是她不了解的，可豆娘了解就够了，“那你说这胭脂是从哪买的，大概会是什么样的主人用的？”

如今只要查到这胭脂是谁用的，这案子也会慢慢明了。

豆娘去洗了个手擦了擦，轻声道，“悠然，这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才用的起的高级胭脂。”

“高级胭脂？”

这一个结论让她眼眸一顿，宁府的女主人只有宁思语和宁夫人，难道……

似乎知道她怀疑宁思语，豆娘忙解释，“思语是绝对不可能的，这死的丫鬟是她母亲的贴身婢女，她为何要动手？”

“豆娘你别误会，我没有说是她，这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你说这胭脂在哪能买？”

“城中东门有一家叫胭脂浓的铺子，你去问便知了。”

“胭脂浓？”

夜已深沉，得到想到的答案她准备回去，豆娘却想亲自送她，可这时老鸨来找豆娘要去陪客人唱歌，李悠然见豆娘在补妆咬了咬嘴唇，“豆娘，等我发达了就来赎你，再也不受这些鸟人的气了。”

豆娘身子一震，眉宇哀怨，“傻丫头，我没有你这么好的命有王爷倾心对你，生在风尘就只能在风尘，就算我能赎身离开，再这世上，我除了唱歌以外一无是处，我还能做什么？”

“别气馁，不是还有白曦吗，他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提到白曦，豆娘眼眸一顿，“你该走了。”

从画歌坊出来已是三更，夜风徐徐吹的她头疼，这酒喝太多了反噬了。

玉兔东升，一轮明月高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