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真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一脸无可奈何的看了一阵云懿,叹了口气就迈开步子朝大堂内走去。
身后的云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抚着额头,紧紧地闭起眼,小声的咕哝着:“总算是搞定了。”
她摇摇头,看来电视剧里的桥段果然不是编造的,艺术来源于生活啊。
一直在前面走的七皇子,斜斜的勾了下嘴角,已经快要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了,其实刚刚说要走也不过是在怄气,但是听到了她受伤之后,自己还是忍不住的要去关心。
他坐在案前,看着那人逆着光向自己缓缓走来,只觉得自己的心又像是经历了一场天灾一般狂乱。
拿起茶杯,小小的嘬了一口茶,看着面前的人走到身前,收起了思绪。
“说吧,你得来的线索是什么?”
既然七皇子这么在意这个案子,云懿心里也就不在乎其余的感情了。
“昨日属下找来了仵作,他在怀疑死因或许不只是因为穿肠欢。”
说完,她便感觉面前的人瞬间提起了兴趣,连着眼神都有些光亮。
“你说清楚,将仵作的话一五一十的说给本皇子。”
她挑了挑眉,将仵作的话娓娓道来,说完之后安静的看着楼绥容。他双手撑在案前,眉头紧锁,随后又抬眼看向自己。
“你觉得谁会这么做?”
她摇摇头,这个问题她暂时也没有想明白,只不过能确定一件事。
“属下还没想到,不过有可能下毒的人有两个,但是是不是预谋好的,就不能确定了。”
七皇子听过之后,眉头锁的更紧了。
“那你觉得凶手,还是在云府?”
她点点头,沉默不语,若是两个下毒的人都在云府,这个案子瞬间就上升了一个难度。
突然听到楼绥容的声音缓缓响起。
“也许是第二味毒药使穿肠欢的毒性改变了,所以云秦氏的脸色才会发紫,突然暴毙在街头。”
“否则,下穿肠欢的人不会让人这么无缘无故的死在街头,故意暴露出下毒一事。”
她仿佛瞬间被人打开了思路,但是脑中依旧觉得这个案子如一团乱麻般。
看着她一直紧锁眉头沉默不语,楼绥容只能宽慰道。
“别担心,肯定能将下毒之人找出来。”
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暖意,她只觉得自己周身都是暖洋洋的。
她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楼绥容的声音从自己前方传来。
“明日你们大理寺休沐,本皇子带你上山如何?”
突然听到楼绥容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她一愣,理智虽然告诉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但是感性的小人瞬间跳出来,占据她全部。
“好”
气氛已经变得有些不同,她只觉得周围似乎都是中写到的粉红色泡泡,越来越多的思绪缠绕住她的心。
焦文哐当一声推门而入,打破了宁静。
“七殿下,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两人都是狠狠的盯着焦文,这个气氛破化者。
“什么事?”
只听到两人异口同声,就连口吻语气都一模一样,云懿有些脸红低下头。
焦文咽了咽口水,小声的说着。
“沐阳郡主来了,问殿下怎么还不搬走?”
此话一出,云懿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瞬间炸开在她心里,既然沐阳郡主都知道了,那么看来他根本不是要搬回宫里,而是已经找好下家了。
她回头看着七皇子,凤眸睁大,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你要搬去她府上?”
楼绥容抿起嘴,竟然难得露出为难的样子,他一时间有些慌张。
“只是暂时的而已。”
这样的慌张在她眼里简直就是欲盖弥彰,她扯出一个微笑,看着楼绥容。
“那殿下就请吧。”
说完她转身就离去,看到了门外连淑慎的马车,还有扒在窗子旁正焦灼等待的人,她走了过去。
“郡主,不用等了,殿下不搬了。”
看着连淑慎慢慢变色的脸,她忍住报复后的快感,径直回了云府。
大堂内,楼绥容一个竹简扔向已经快要哭出来的焦文。
“都是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