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愿躺在床上,听到外头传来萧绩不甘心的辩解声,说什么都非要进来看看。
也不知后来都发生了什么,前院里终于恢复了安静,李长愿抿着唇,揉了揉自己突突跳的太阳穴,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了一觉。
第二日晨起,已是比平日里晚了近一个时辰。
李长愿洗漱后,坐在妆镜前,让侍书帮她梳妆,看向镜子里的三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拍了拍侍书拿着梳子的手,挪了挪身体回头看着她们:“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终还是吴嬷嬷上前一步,向李长愿道:“郡主,昨天夜里奴婢们在院子里找了好几回,都没瞧见晴雪堂那只猫。今日一早,院儿里的丫鬟晨起,才发现猫儿溺死在池子里了。”
侍剑也忍不住了:“郡主,我们昨夜就差石头缝里没找过了,那么大一只猫,又是白毛的,怎么可能找不到?一定是有人把猫弄死了,故意丢在池子里的!”
“那可恨的萧绩,居然还有脸到夫人面前恶人先告状,弄得现在人人都以为,郡主连只猫都不愿意放过,把猫溺死在池子里的!”
再怎么说也是一条命。
李长愿只想过萧绩可能找了借口进来,却没料到他居然这么心狠手辣,长叹了口气:“好了,把猫给晴雪堂送过去。今日我会亲自去见父亲一趟,要是萧绩不肯搬院子,那就我们搬!”
侍剑连忙点头:“郡主说得对,侯爷与夫人料着咱们离不开侯府,还不知道是谁离不开谁呢!
心疼地看着李长愿眼下的黑青,侍书替李长愿用脂粉遮了遮,才觉得李长愿的气色好了些,又叫来外头的丫鬟,用块破布裹了已经冻僵的猫,给晴雪堂那边送了过去。
没一会儿,就听到晴雪堂那边响起一阵骚动。
李长愿也无心管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用完了早膳便换了身衣服,打算到书房去找长兴侯。
一出风雨堂的大门,李长愿便见到外头经过的丫鬟小厮,立刻朝她这边望了过来。
虽然有她在面前,都不敢说什么,但从那目光里,也都看出了他们内心的想法。
没有理会这些下人,李长愿领着人便往长兴侯的书房去。
谁知,冤家路窄,还没到书房就见到了李长风与萧绩迎面走来,看样子是从长兴侯的书房里出来的。
侍剑一见这两人,就小声淬了一口:“呸,真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李长愿不想与这两人多说一句话,加快脚步绕过两人往前走。
不料,萧绩却上前两步拦住李长愿的去路,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李长愿:“表妹这是要去侯爷那处告我的状?”
侍剑也不遮着掩着:“表少爷有自知之明就好,也就不要拦着我们家郡主的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