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嬷嬷终于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那年大人回到京城,整整消沉了一年才缓过来,老身看着都心疼。如今终于苦尽甘来,也算了却了我的一桩心愿。”
谢璟叹了口气:“叫嬷嬷担心了。”
……
沐浴过后,李长愿很快便陷入沉睡。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半夜里睡得不大安稳,在床榻上滚来滚去,就撞到了一堵墙。
然后,那堵墙就被她撞塌了,沉重的砖块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挣扎了两下没有醒过来,不知何时又没了知觉。
仗着家中有祖母坐镇,李长愿在望山上很是放纵了几日,成日不是带着侍书和侍剑游山玩水,就是跟着下人们去采野菜一饱口福。
这一日,李长愿刚从外面回来,就看见刘宛莹坐在一顶小轿里,催促着轿夫赶紧往上爬,似乎着急着要去做什么事。
两人是互看不顺眼的冤家,就算遇到了李长愿也没准备和她打招呼。
哪里想到,刘宛莹也没理会她,只是恨恨地扫了她一眼,便下了轿子不知往哪个方向去了。
李长愿回到别院里没多久,就听侍剑着急忙慌地跑回来,一脸激动地要和她说刚才看见的事。
“郡主,侍书,刚才我把辅国公府的别院外过,看见蒋元晗和一个女子偷偷摸摸地进了府。”
“没过多久,那刘宛莹便到了,听辅国公府的下人说,刘宛莹把蒋元晗与那女子堵在房间里,带了下人亲自来捉奸。”
“后来我就被他们别院的管家赶走了,也不知道刘宛莹把人捉到了没!”
李长愿回忆起刚才刘宛莹那副模样,才知道原来是去捉奸的。
只是蒋元晗未免也太过分,与刘宛莹才成亲多久,就在外面偷吃,也难怪刘宛莹气急败坏地找上门来。
可转念一想,这蒋元晗成亲当晚,就能与顾莞儿在辅国公府的假山里苟且,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只怕,这只是个开始,往后只有更过分的,不会再有收敛的时候了。
夜晚的望山上多了几分凉意,蒋元晗特地多用了几碗晚饭,推说自己夜里吃得太饱,要到别苑外头散散步,便光明正大的走了出来。
又在别院附近绕了几圈,发现身后没人跟着自己,这才偷偷摸摸地到了望山亭附近。
穿着一袭白衣,柔弱得如同一朵娇花的女子,早已经等在亭子里……
仗着这附近没人,一场幕天席地的欢愉过后,蒋元晗本该神清气爽地回到别院。
可他却一脸失魂落魄地躺在了床上,就连下人来唤他沐浴,他都没有一点反应。
满脑子都是顾莞儿摸着肚子,说她已经有了他的孩子,却不愿意孩子出身就是庶出,要把孩子打掉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