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书也皱了皱眉头,却不是因为顾莞儿的无耻:“她不是与蒋元晗苟且过么,难道世子要碰了她,就没发现她已经不是处子了?”
李长愿听了这话,只觉得脸上烫得厉害:“兴许有什么法子伪造也不一定。”
她虽然没亲眼瞧见过顾莞儿与蒋元晗在一块儿,可那声音若不是真刀实枪,只怕也发不出来。
当然,她自是没脸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只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
侍剑听了李长愿的话,在一旁鄙夷地说道:“你们难道不记得了么?昨日我可是亲眼见到蒋元晗与个女子进了别院里,虽说他夫人不知怎么没堵到人,可说不定就是那顾莞儿呢!这么说来,顾莞儿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世子的也未可知呢!”
李长愿回到风雨堂,听管事们汇报完了,这才发现有个面生的嬷嬷站在角落里,一脸犹豫地想同李长愿说什么。
吴嬷嬷见李长愿脸上露出疑惑之色,便立刻看了眼那嬷嬷,催促道:“有什么事情还不快速速讲了,侯府里庶务多,郡主可没空等你!”
那嬷嬷头上的头发已经白了大半,嘴里的牙齿也差不多掉光了,显得脸上有些干瘪。
听了吴嬷嬷的话,连忙诚惶诚恐地向李长愿行了个礼,口齿不清地说道:“奴婢,奴婢是来求郡主给我家姨娘发些安胎的药材的。”
长兴侯向来只有萧氏一个女人,所以听到姨娘这两个字的时候,李长愿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想了一瞬,才记起她大哥李长风后院里有个妾室玉娥。
只不过玉娥出现在侯府时闹出的动静不小,可被接回侯府之后,就像是在平静湖面投入的一颗小石子,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沉进水中,往后便半点浪花也没了。
听这老嬷嬷管自己要安胎的药,李长愿有些诧异地问道:“玉娥怀上多久了?”
老嬷嬷道:“我家姨娘已经怀了四个月了,算算时间应该是在世子的落梅居住时怀上的。眼见着肚子一天赛一天大,姨娘的身子骨却一日比一日瘦,本不该来打扰郡主,可除了郡主却奴婢却是不知该求谁去了。”
李长愿如今管着侯府,这种事说实话也归她管,看玉娥确实可怜,便点了点头道:“好,你去药房找翁大夫,让翁大夫看着给她开些安胎药。我会派人到厨房去,让他们弄些滋补的吃食过去。你且好好照顾着姨娘就行。”
老嬷嬷听了李长愿的话,立刻对她千恩万谢,还要跪向来向她磕头。
李长愿见她年岁大了,连忙让吴嬷嬷把她扶了起来,又叫侍剑把她送出了风雨堂,才看向吴嬷嬷问道:“玉娥怀了孩子四个月,怎么前些日子不见她派人还要安胎药,拖到现在才来?”
吴嬷嬷显然知道其中的缘由,叹了口气道:“玉娥虽是个妾,可肚子里怀的毕竟是咱们侯府第一个孙辈。夫人爱屋及乌,自然对玉娥多有照顾。可是几日前,顾家人忽然上了门,来找世子要说法,夫人才知道原来那顾姑娘居然也有了世子的孩子……”
李长愿听了这话便什么都明白了。
原本,她母亲以为只有玉娥一人怀了她大哥的孩子,自然对玉娥关照有加,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往玉娥那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