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刚要出手,祝佳音却上前一步,向来不轻易动怒的性子,此时居然也动了真怒:“赵二姑娘被谢大人拒绝,难道不该想想为何你倒贴上门,谢大人都不愿意接受,却在这里拿着别人出气算怎么回事?”
赵二姑娘觉得最耻辱的事情被祝佳音直道出来,当即气得脸色发青,狠狠地瞪了李长愿一眼:“祝佳音,你不要胡说八道!她李长愿自己做的好事,累得自己母嫌兄憎,当全京城的人不知道么,你扯上谢璟算什么!”
本来她与李长愿井水不犯河水,谈不上有什么仇。可偏偏她看上了谢璟,很是直白地追求过谢璟一阵,谢璟拒绝了她也就罢了,可紧接着京城中又传出谢璟与李长愿过从甚密的传言!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有了这样的传言之后,她每到一个地方,就要被拿出来与李长愿比较,无论才貌还是出身她都成了输的那个,就连平时围在她身边转的世家子弟都少了不少。
如今,好不容易叫她看了李长愿的笑话,才不过讽刺几句,祝佳音便直接把她心底最耻辱的事情说了出来,这叫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眼看着赵二姑娘气得抓着裙摆的手背都青筋暴起,赵二姑娘身边却又出来了两个人,李长愿还没看清来的是什么人,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赵二姑娘何须同她们这种人置气?一个抢别人的心上人,一个自己不想要的婚事,便把无辜的人往火坑里推。简直是物以类聚,叫人反胃!”
李长愿定睛一看,才发现说话的人正是许久不见的刘宛莹,而跟在她身边的正是许久不见的温仪,尽快温仪摆出一副白莲花的样子,可眼底迫不及待的样子,还是忙不过李长愿的眼睛。
“有些人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便嫁了人,还是这么讨人嫌。”李长愿终于找到机会说话,冷哼一声,目光扫过赵二姑娘和刘宛莹,“一个抢不到男人便怪天怪地,一个表面上做人的跟班,暗地里却喜欢别人的心上人,暗度陈仓不成便出来乱咬人。果然是臭味相投,恶心无比!”
这平日里京城中传闻最多的几个女子聚在一起,一张嘴便说出无数引人遐想的话,顿时叫旁边看热的贵女们激动得议论起来,一时之间整个园子里闹哄哄的,人声鼎沸堪比集市!
李长愿与谢璟的事没有人亲眼瞧见过,可赵二姑娘当时追求谢璟,那可是京城的人都知道。
听着众女的议论,赵二姑娘的脸一时比锅底还黑,刘宛莹也脸色铁青,伸手指着李长愿“你”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温仪见状着急地出来“劝架”:“好了,今日是朱老夫人的寿宴,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大家都是官宦人家的女儿,父兄都是在朝中为官的,闹得太过分也不好看。赵二姑娘和宛莹太冲动了,可郡主也不该出口伤人,女儿家的脸面薄得如一层纸,郡主何必伤人颜面?”
舒心把手里的红鞭弄得“啪啪”直响,恶狠狠地看着温仪:“想帮她们就出来骂一顿,拉偏架谁不会?你温仪是什么人谁不知道,当我们都是瞎的呢!郡主,祝姑娘,咱们走,省得让这几个人污了咱们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