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风光起来,自然有人吹捧,眼见着萧氏便成了这阵子盛京里风头最盛的妇人。
这段时日,光是侯府内部拉拉杂杂的事,就足够李长愿头疼的了。
风雨堂上上下下都一头扎在庶务里,对外头的事情两眼一抹黑,竟是等到祝佳音上门告知,才晓得京里居然发生了这么“精彩”的事。
侍剑忙得心烦意乱,听到这话更是气坏了:“分明是夫人自己偷拿了去,打着郡主的名义叫金玉阁办事。说什么是侯爷为她找来,特意托了金玉阁打造,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李长愿知道这几日,所有人都忙得焦头烂额,身上火气都不小。也不想拿萧氏的事,再在众人耳边火上烧油。
随意找了个借口,叫她们都下去休息,关上房门来,只留祝佳音在房中,这才说起那日摘星喊出的话来。
“竟有这样的事?”祝佳音闻言也是惊疑不定,想起萧氏平日里的作派,顿了顿才问,“会不会是你母亲想为难你,故意引你往那方面想?”
以萧氏的性子,倒也不是没可能。
李长愿心中思绪纷杂,一时只觉得各种想法在她心中乱窜,不由揉了揉眉心,长长叹了口气。
祝佳音见李长愿状态不佳,劝李长愿不要多想。
她派去杭州那边的人手,已经有了进展。
只消找到当年在杭州与萧氏在同一间客栈产女的妇人,一切都会真相大白。到时,无论结果是什么,李长愿心中也都能过得更心安一些。
两人躲在房里提极的事极为隐秘,哪怕知道不会有人偷听,也是极力地压低了声音,没有张扬半分。
谁知才说了没几句,房门“砰”的一声响。
李长愿心里“咯噔”一声,猛地回过头去,才发现原来是陈二娘撞的门。
这陈二娘自打上回从风雨堂跑了,便干脆住在了明华堂。
李长愿一见她就是一肚子的火,正要开口训斥,陈二娘就急急忙忙走进来。
“愿姐儿还不知道?夫人在郊外遇上歹人,全身上下的财物都被劫去了。整个侯府如今都乱套了,郡主怎么还有功夫与祝姑娘在这里闲聊?”
李长愿闻言眉头顿时拧成麻花,反问:“母亲好端端的去郊外做什么?你说母亲被歹人抢去了财物,既是去郊外,为何身上带着那么多财物?被抢的都是什么,又价值几何?”
陈二娘就是来报信的,哪里料到李长愿竟炮仗似的问了一连串?
一时间哑了火,张着嘴,左右望了李长愿与祝佳音半晌,这才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我如何知道?愿姐儿听闻这事就一点儿也不着急,哪来的心眼问这么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