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是宋寺卿那张凌厉无比,斧凿天工的脸,顿时心都要漏掉了一拍。
“我……我正要去出恭……不不不,已经完了,哈哈哈。”
两只爪子都紧张的握在一起。
宋渊皱着眉头打量她几眼,对她说的话似信非信,但是也不点破,安静的转身想回到宴席上。
桑纪瑶心里像团乱麻,前几日宋渊喝酒后的好、亲近她还记着,这样突然一夜回到解放前的关系她还不太适应。刚刚看到那个绝美女子心里酸的慌,说的话不知不觉都超过了界限
“宋大人,你刚刚是在跟那位女子幽会么?”
宋渊闻言停住,肝火蹭蹭蹭往上涨,他回头不屑道“桑大人,怎么了,碍了你的眼么?”
“居然真的……你!啊啊啊啊啊!”桑纪瑶咬牙切齿,一张小脸皱巴巴的“你那日,那日不是……不是对我那啥了吗?还有说的那些话?”
宋渊道“我宋某人说的话不会变,一言九鼎。”这就是在解释自己为何万年不动冰山脸,“但是,”他眨眨眼,“那啥是什么?”
语气里还有几分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挑逗的味道。
好啊,还装!桑纪瑶一不做二不休,挑开了天窗说亮话,“你那日醉酒之后对我行了不苟之事啊!你难道不应该行一点大男子之义吗?”
“哦,这样啊,”宋渊似乎恍然大悟,“但是桑大人,人之常情,谁都有喝醉酒发疯的时候,我要是在哪个时候踩了一盆狗尾草,踹了一头驴子,打了一匹马,也要行大男子之义不成?”
“什么!”桑纪瑶双颊气的通红,一口气都要接不上来,“祝成祺说我说话不中听!听了你的我才知道我不知道有多会说话!”然后竟然有点哀怨,“你你你!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些东西呢?”
宋渊眯眯眼“你以为呢?”
桑纪瑶……
“而且,”他继续道“你又不是个女子,丢的又不是贞操,要我行什么大男子之义?”
说完甩了甩袖子,不带走一片云彩。
“我是,我是啊!”桑纪瑶苦恼的躲在地上,差点把耳朵都搓没了,此时宋渊已经走了好远。
有道师傅的事,成为了琼林赐宴上的最大变故。但是皇上也不曾为此等杂碎坏了兴致,人先都扣着,关押的关押,留审的留审,心里估计已经有了打算,只是皇家威仪体面不能失了半分。
几炷香后,皇帝从禅房饮了茶回来,心情已经好了大半。开始继续与进士们谈文林翰海,品风花雪月。
周敬亭不掩盖手上的纱布,风情款款的进来,对在场各位滴水不漏的微微一笑。
“臣等参见皇上!”
刘侍郎看着那笑容,眼睛里泛起淡淡的厌恶,桑纪瑶却打了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