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伯海迅速对旁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四人立即朝顾念冲了过去,手里都拿着武器。
然后,只听得一阵响声,持续了两秒钟,停住了。
四个人不见了,消失得不刚才的两人还彻底。
“呕……”
常家路吐了,他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就算这几天他在这里一直被人虐待,也还是承受不住眼前的景象。
耿珊死死地抱着常家路,不敢松手,不敢看其他地方。
没有手下了,一个都没了。
丁海波对顾念拱手抱拳:“顾先生,不知道丁某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得罪了顾先生?”
一边说话,一边伸手去摸后裤上的枪。
顾念伸出手掌,在空气中一转,丁伯海触手可及的枪化为齑粉。
同时,他手上的指头断了半截。
丁伯海顾不上手指流出来的血,忍着痛,向顾念抱拳:“顾先生,我丁某人是真的不知道何处有所冒犯,如果真有,请顾先生指出来,丁某必定全力以赴弥补,直到顾先生满意为止。”
顾念摇摇头:“不需要。”
丁伯海心里一紧张,随即又说道:“我丁伯海在幽州还算有些人脉和各种资源,如果顾先生看得上,从今天起,我愿意鞍前马后,为顾先生效死命!”
顾念又摇头:“用不着。”
丁伯海:“顾先生,一定要杀我才肯干休吗?能否让我死得明白?”
顾念:“查我的身份来历,是谁的主意?”
丁伯海立即说道:“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出于好奇,而且从头到尾从未想过要对顾先生不利。”
丁伯海松了一口气,只要知道了原委,就好说。
可惜,他低估了此事的严重性。
顾念冷声道:“如果只是这样,你可以死了。”
丁伯海浑身发冷,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我可以向顾先生您坦白一切,您可不可以放过我?”
“看心情。”顾念说话简单明了。
话音刚落,一记掌刀,斩下了丁伯海的一只胳膊。
“我……”丁伯海捂住手臂上的伤口,继续说,“我连自己说出来之后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我怎么能说?”
“嚓”的一下,丁伯海的肩膀又被削去了一大块。
丁伯海吃痛,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吃力地说道:“反正都是一死,我死便是。”
“嗖”的一声,丁伯海肩膀下面又被戳穿了一个手指粗细的洞。
“啊!”
丁伯海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音:“我说,我说!是袁晓雨!”
常家路吐都不敢再吐,和耿珊紧紧地抱在一起,缩在墙边。
他们眼里高不可攀、谁都惹不起的丁伯海,此刻就像是这个顾念脚下的蚂蚁一样。
“袁晓雨是谁?”顾念问。
还有人不知道袁晓雨是谁?
丁伯海顾不上疑惑,张口解释:“包州袁氏的人,是袁氏集团掌门人袁君鹏的二儿子。”
“为什么要查我?”
“具体我不清楚,我只是按照他的吩咐办事。”
“叮”的一声,丁伯海的一只眼球破碎了,鲜血溢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