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七巧被他这样说,也不恼,反而笑着说:“什么牛嚼牡丹,对牛弹琴,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但也知道是你在骂我,算了,反正我也不懂!”
沈玉浓拿起桌面上的戒尺,打了她的头几下,轻轻的,如玩笑似的,他哭笑不得,这戒尺准备了,现在,倒是很少用了。
现在,这画挂在这里,牛嚼牡丹的人呢?
沈玉浓侧过头去,正看到一边的书案。
而书案对面,一男一女,状似亲密,男子半拥着女人,一手捏在女人的手上,正按着在那里写字,听到动静,两个人一起抬起头来,正与推门进来的沈玉浓打了个正面。
沈玉浓的心,咯噔一下。
他看得清楚,女人正是自己的七姨娘,而男人,是自己的弟弟沈玉渊。
两个人那般的亲密,虽然刘七巧穿着男装,但俊俏可人,嘴角噙着笑,显然,沈玉浓进来前,两个人正说着什么,沈玉渊虽然为人木讷,但若论长相,虽然不及沈玉浓俊美,但也一样是个俊朗的后生,只是欠了一点潇洒风,流。
看到沈玉浓,刘七巧开始嘴角一咧,想笑,但很快的,她板了脸,她身后的沈玉渊却快速地收回了手去,沈玉渊很是正式的拱手作礼:“大哥,您过来了!”
沈玉浓点点头,既然撞见了,人家没有不自然,自己也不能大惊小怪,心里有些介意,但都是自己的亲近的人,他一时摸不清情况,也不想冒然地责难,他只是不冷不热地向着那两个人说:“天不早了,你们两位还好兴致,在这里练字吗?”
沈玉渊说道:“是,七弟太好学了,白天忙了一天,到了晚上,还在练字!”说完了,他也走了过来:“大哥,您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迎迎你!”
“我回我自己的店,还要提前说什么?再说了,你也累了一天了,不用迎!”沈玉浓说道,眼角里,那个刘七巧一点也没有动,也没有过来的意思,只低着头,梗着脖子,还在写字。
沈玉渊见大哥一眼一眼地只瞄着刘七巧,便识趣地说道:“大哥,是晚了些,我先回去睡了,你与七弟必有很多的话,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他就告辞出去了。
沈玉浓心想,算你识想,暂时不怪你,他走过去,坐到太师椅上,拂了拂衣襟,只等刘七巧过来。
他想着,许是有沈玉渊在,所以,刘七巧才故作矜持,现在,没了外人,她还不快些扑过来。
可是,他料得错了,那边,刘七巧练字练得认真。竟然一直在写。
“嗯哼!”沈玉浓清了清喉咙,希望刘七巧快些发觉自己的不满,快些来安抚自己。
可是,刘七巧那里还是没有动。
沈玉浓待了一会儿,实在是没趣,就气恼地叫道:“你还不过来,在那里写什么?”
刘七巧头也不抬,一边写一边说:“我为什么要过去?”
“相公来了,你这个姨娘也不过来伺候吗?”沈玉浓说道。
“你要我伺候什么,喝水,那里现成的,你自己不是没有手,自己倒吧,别的,尽可以叫伙计们进来!”刘七巧说道。
沈玉浓气得站起身,几步走到刘七巧的身后,像以前一样,去拽她手里的笔。
不想,竟然没有拽得动。
他嗯了一声,侧过头去看刘七巧。
半个多月未见,他的这个姨娘好像长了一些,脸颊胖了一点,身子也胖了一点,细看,才知道不是胖,而是胸前又长了一些,难怪她前一阵说,不要束胸了,真是长身子的时候,这才多久没见,胸前鼓了一些,原来是小兔子,现在,不知道摸上去,什么感觉了,沈玉浓眼睛里眯了下。
“七巧,你没看到相公来了?竟然不理我?”沈玉浓说道,捏住了刘七巧的手,拿着她的手,看她写的是千字,便继续写下去,“这个是万,一万的万,千万的万……”
刘七巧被他捏得手疼,就堵气地扔了笔:“我不写了,累了!”她转身要走,却被沈玉浓一把抱住:“了不得啊,连我的小老七,都会发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