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人话?”陶司靳重复的口气,让病房里的气氛降至更低点。
“这……”医生手哆哆嗦嗦,支支吾吾半天,在陶司靳强大的气势威压下面,终于忍不住战战兢兢回答:“血液样本已经出来,说你已经进入了白血病中晚期,这种病需要找合适的骨髓才有一线生机,但也不能确定。最重要的是”
陶司靳心还沉浸在医生说的晚期两个字上面,后知后觉才注意到医生后面的话,问:“是什么?”
“骨髓匹配需要一个过程,跟寻找的时间,我担心……”医生说到这,不动声色偷瞄了陶司靳一眼,才继续说:“我担心靳少不知道能不能等得了。”
听着医生这样一番小心翼翼的话,陶司靳整个人瞬间无力的瘫软在病床上,不知道是伤口在疼,还是心在疼。就是觉得浑身都在疼,痛得他眼泪湿润了眼眶。他不着痕迹的擦掉脸颊滑落的泪痕,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
“按你这话说,我死亡的概率有多大?”
“这个不好说的靳少,也有可能你运气好。”医生被陶司靳这一句话问的两腿一软,这种决定别人生死的话,作为医生怎么能轻易说出来,尤其是在陶司靳这种只手遮天的权贵面前,更是提都不敢去提。
啪
陶司靳猛地拿起桌边的杯子砸在地上,深邃的鹰眸冷冷凝视着医生,“这些话除了我,对谁都不能再说,尤其是我老婆安黎,明白吗?”
“明……明白。”医生吓得早已吓得脸色发青,此刻更是点头如捣蒜。
而这时候,门被安黎率先推开,她吃惊看着满地的玻璃碎片。同样的吃惊的还有跟在她身后的段一博跟廖绍,她看向气若游丝的陶司靳,着急的上前询问:“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陶司靳淡漠转过脸,背对着他们,对医生命令说:“你们都可以出去了。”
有了陶司靳这句话,医生跟护士感恩戴德的一股烟溜出去。房间里面只剩下他们四个人,安黎看着医生跟护士逃走的背影,再次问:“陶司靳,刚才到底发生什么?”
“已经说过了没事。”陶司靳语气有些不耐烦。
这种不耐烦跟冷漠的口气,安黎在刚进来的时候没注意。如今陶司靳再次开口,她已经察觉到了。
隐隐感觉现在的陶司靳跟刚才的不大一样,她大脑隐约生出一个疑问,说:“既然你不说,那我去问医生。”
“站住!”陶司靳闻言大声呵斥,声音太大牵动了伤口,疼得他眉头扭结成了一团。
这一吼,不止是安黎停下脚步,就连段一博跟廖绍都面面相觑。要知道,陶司靳对安黎几乎是温柔到极点,如此大呼小叫给他们一种错觉,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安黎初次带着奇奇回国的画面。
“你说什么?”安黎折回到陶司靳面前,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判若两人,让她一下捉摸不透。
陶司靳凝视着安黎那张天使般美丽迷人的脸庞,耳边廖绍说的话响起,廖绍说安黎去警察局自杀,在记者面前将一切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就像廖绍说的那样,在安黎消失的那段岁月,是他一生中最煎熬的。每天晚上做梦,都梦到安黎回到了自己身边。但如今,她真的要回来了,可自己却不能接受。918918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