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实在不知,昨晚儿臣没在雍州府,对于雍州府所发生的一切,完全不知情,儿臣认为,是有人陷害儿臣。
儿臣被冤枉,不重要,可是此事涉及皇家尊严,实在不能任由其无端发展下去。其幕后之人,着实歹毒,这是想要坏我大唐根基,坏我大唐百万子民安宁,实在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李泰跪在那,没有想象中的惶恐与愤慨:“儿臣请求父皇彻查此事,儿臣名声被毁没事,被天下人愿望也没事,只是雍州府上百命官兵卒被牵连,名誉受损实在不该,他们为了长安城的太平,付出太多,不该受到如此对待,他们的名声,他们的形象,不该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对待。”
不得不说,李泰真的很聪明。
他不说自己,而是拿雍州府说事儿,好像这事儿跟他没关系一样,而且一口一个为雍州府官员兵卒讨公道的架势,搞得自己多伟大一样。
要知道,那些个“鬼”喊的可是魏王害我,魏王还我命来,又没有喊雍州府害我,还我命来。
而他这么一喊,意思就不一样了,他是受害人,但他大公无私,他不为自己考虑,而是在为他人着想,境界不一样了。
“此事,真与你无关,那四具尸体怎么回事?真不是你杀的?”李世民坐起身,紧盯着李泰,一双眸子犹如两道利剑,直刺李泰内心。
但李泰跪在那,脸上有愤慨,有悲伤,有愧疚,却是唯独没有惧怕。
“不是!如果真是我做的,那让那些鬼魂去我府中杀我偿命便可,何必去雍州府装神弄鬼?如果我当真如此十恶不赦,便让那天雷,直接将我劈死即可,何必去劈那雍州府的杂物房与大树!”
李泰其实很怕鬼,对于这一次雍州府闹鬼的事情,他其实怕的一塌糊涂,既怕事情败露影响自己身份地位,也怕那些鬼真的去找自己。
但是现在,他必须这么说,这么说,他才显得问心无愧,才显得清白无罪。
李泰大义凛然,说的在场的那些大臣都有些感觉,是不是这事儿真的跟李泰没有关系了。
李世民靠在那,没有继续追问。
事实上,他不太信鬼神那一套,要是真有鬼,玄武门死伤无数,他李世民还能好端端的在这里当皇帝?早被五马分尸了。
但是雍州府连续被雷劈了两次,这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哪怕是李世民,也很难找得到解释的理由啊。
李世民转头看向了房玄龄:“玄龄啊,此事你怎么看?”
李泰心头一颤,李世民居然向房玄龄询问?
此事他最不希望发表意见的,那就是房玄龄啊。
昨晚的事情,李泰自己心里有数,自己派出去搞事情的那四个人被杀了,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被李承乾的人给杀了;一种是被房家这边的人杀了。
如果是房家这边干的,那么房玄龄肯定就知道事情背后有他李泰的影子了。
要是如此,他此刻含沙射影说点啥,那对李泰的影响可不小。
但是,李世民向房玄龄咨询,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房谋杜断,房玄龄的智慧谋略毋庸置疑,遇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问问房玄龄,很正常。
李泰很紧张,悄悄抬头想要看一看房玄龄的脸。
要知道,房玄龄的话,在李世民这边,还是有足够份量的,万一房玄龄借机针对自己,那自己就真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