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花。
花花绿绿,各式各样的珠花,做工精巧,璀璨夺目,个个都很贵重。
只要是女人,对这种东西都有强烈的吸引力。这群美人看着面前的珠花,眼里射出了光彩,每个人都盯着这些名贵珠花,都希望那些东西里有属于自己的。
男人只要拿出的是女人物品,当然不会是给自己准备的。
阿永笑道:“好看吗?”
一奴捂着小嘴,笑道:“好看,真好看,奴婢从来没看见过这样的好看东西。”
阿永笑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美人拈起一个最大的珠花,娇嗔道:“主人骗奴婢,这么好看的东西好少有哎。”
阿永笑道:“它们再好看也没有你们好看。”
美人吃吃直笑道:“真的吗?”
阿永拿起一朵珠花给她戴在头上,笑道:“这样才真的好看了。”
漂亮的珠花佩戴在美人的头上,并不能给她们增添多少亮丽,但她们依然感觉自己带上这样的珠花一定更美,所以她们轻抚着头上的珠花真的很开心,笑得也更媚。
女人就是这样,只要是男人送给她们佩饰,她们看这个男人的眼神就多了许多情义,这至少证明,这不是一个粗暴的男人。
因为,粗暴的男人会弄疼她们。
男人喜欢温柔的女人,女人同样希望男人温柔一些。
美人们依偎着阿永,她们的每一个动作和眼神都**着阿永的意志。一奴的眼睛大而亮,眼波如水,小巧的红唇微微翕张,让男人不由升起邪恶的欲望。
“主人你真好。”
阿永深吸一口气,笑道:“你们更好。”
一奴用眼波撩着阿永,笑道:“真的,主人可不要骗奴家。”
阿永笑道:“我就是骗别人也不能骗美人。”
一奴娇笑道:“为什么?”
阿永笑道:“美人要是伤了心就不美了。”
美人们笑得更欢了。
一奴用葱白一样的纤指指着周围的美人,笑道:“主人,我和这些姐妹永远伺候你,你不会嫌弃吧。”
阿永叹口气道:“只怕你家王爷舍不得。”
“只要你喜欢,她们现在全都属于你,任你驱使。”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推开得门口传出。
豫王。
头束金冠,腰系玉带,身着衮袍的豫王缓步踱了进来,他好像站在门外一直在等着这句话。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着黑色僧袍,戴黑色头巾,面上蒙黑色面巾的人,连他的双手都套着黑色的手套,唯一露出来的眼睛深而亮。他的年纪丝毫也看不出有多大,他的脚步轻而稳,有这种步伐的人武功一定不弱。
这个像黑色影子一样的人,亦步亦趋地跟在豫王后面,豫王如果没有那种天生的威势,别人一定只注意这个像鬼影一样的人。
美人们就像见到老虎的小松鼠,慌忙整顿衣衫头饰,垂首蹑足站立两旁。
豫王的头衔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手。
掌握权力的手。
这双手上掌握着实实在在的权力,当然也攥着无数人的生命富贵。
有了这些至上的权威,人就有了极度膨胀的自信,换言之,即使是个普通的小民,他若站到了权威的高处,往昔在他眼里高高在上的人物,他也就不再去仰视畏惧,而是轻视!
——很多时候,给一个人换个位置,他的姿态一定会改变。
豫王从出生就站到了人生的高处,所以他不用学,也不用装,举手之间的威仪就会让陌生的人有无限的距离感。
有了距离,就会神秘,有了神秘,就有莫名的压力。
尊崇的冠服,目空一切的眼神,以及那包裹住身体的权威,让阿永一贯散漫的神经也为之一紧。
最让他不安的是那个黑衣人,那种若有若无像刀锋一样的气息,让他的每块肌肉都不敢放松。
阿永盯着豫王的眼睛,整理好衣衫,面容肃穆,上前深施一礼,道:“王爷驾到,小民惶恐不安,失礼之处,还请宽恕。”
豫王上下打量了阿永一番,突然大笑道:“果然是少年英雄,江湖俊杰,很好。”
阿永道:“王爷的眼光更好。”
豫王笑道:“看来你一点都不谦虚。”
阿永道:“小民要是说一番自己如何不及人的话,岂不是在嘲讽王爷不识人。”
豫王又是一阵大笑,说道:“有道理,我就喜欢说真话的人。”
阿永道:“可是真话有时是不能说的。”
豫王道:“哦。”
阿永道:“世上有很多真话是要命的话,又怎么能说出口呢?”
豫王有些发愣,道:“你这是真话。”
阿永道:“真话中的真话”
豫王道:“可是听起来真的很不入耳。”
阿永道:“就连我都觉着不是滋味,哪个人心中没有不足以说出口的真话?”
豫王道:“那你认为该怎样对人讲话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