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遵度,不就是那日往侯府去的那人吗?
要知道,六部郎中在魏国每部仅设一人,位列六部侍郎之下,协助主持六部事务,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货色,那是正正经经的朝廷正五品大员!
刑部郎中那是什么职位?从六品!在魏国品秩之中虽说不小,但是在这魏都,那是一抓一大把!
从六品到正五品,说是乌鸦变凤凰也不为过。
当时就有位年轻的御史脸色变了,就要上前驳斥,却被身边的老御史拉住,不让他们开口。
年轻的御史满面疑惑,不知道为何自己这位前辈不让自己开口。
见他不解,年纪大些的御史往前面微微抬了抬头,示意他往前面看。
只见最前面,满面皱纹的王四维不知道何时已经出列,此刻正要开口。
“臣无异议。”
“臣无异议。”
“臣无”
见这位老人开口,任是后面的人再有不满都要憋着。于是,自六部尚书开始,一群大员都是争先恐后地表态道,生怕给这位老人留个坏印象。
要知道,王四维这一辈子在朝堂都没有说过这种话,这还是他第一次借用自己的影响力来强迫群臣答应这件事!
联想到那人也姓王,不少人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所以此事就此了之了?”喝了口茶,秦括难以置信道:“这么草率的吗?”
“魏帝也没有办法。”宋若玉则是毫不惊奇地说道,仿佛这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此事牵扯甚大,如果一味深究下去,甚至可能动摇魏国国本。”
这里面牵扯的就没有一盏省油的灯。黄家是世家之首,御史台一向清贵,礼部乃是六部之首,蔡次膺更是太学祭酒。还有在这间案子里无辜躺枪的致远侯,魏国将门向来以这几位屹立不倒的侯爷为尊。真要查起来,拔起萝卜带起泥,任谁都不好受。
如此结束,对魏国君臣来说,都是皆大欢喜。
不过,对于秦括和宋若玉来说,这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了。
“黄家最近动向如何?”秦括思虑一番,问道。
“黄家最近平静的很。”宋若玉想了想,面色有些古怪道:“没有任何动作。”
秦括眉头一皱,追问道:“什么动作都没有?”
这一点确实古怪。这段时间虽然事情颇多,一茬接着一茬,但是秦括可是没有忘记这些事情最初的起因的:立储。
之前立储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但是自从迟炳仁下狱之后,黄家就如同偃旗息鼓一般,丝毫不见任何动静。
秦括可不认为黄家这是怕了,这极有可能是在酝酿着什么!
究竟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