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瞻就淡淡地笑了笑。
青松的眼都有点发直。
这位新姑爷尽管也算得上随和,对他们这些人一向温声细语,可却很少笑。
他们这些伺候的人虽一直都知道新姑爷是俊俏的,却不知新姑爷这一笑起来就仿佛虹光乍现一般令人移不开眼。
只可惜这笑容也像虹光一样短暂,还没来得及看清,便消失不见了。
朱子瞻摆了摆手,“你们且退下吧,我要歇息片刻。”
他回到房中,把玩着手中的瓷盒,不多时从里头的夹层里取出了一张纸,上头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
他一目十行看完,闭着眼睛思索了片刻,忽而又是一笑,将那页纸一点点撕碎,然后填进了案头的香炉里。不多时,那些碎纸便化成了一股青烟。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子,秋日凉爽的风吹来,很快室内的空气便焕然一新,根本就闻不出一丝烟火气。
二更天,凉风习习,寒蛩阵阵鸣。
窗外忽然传来一声鹧鸪啼。
朱子瞻起身来到窗边,推开窗子,一道人影青烟似的从窗缝里钻了出来,然后单膝跪地行礼:“主子。”
他警惕地四处望了望,见屋中无人我,外间小厮呼吸沉重,明显在沉睡,就放下心来,连忙请罪:“之前是臣等无能,导致主子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