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能带兵领将的大将除了海将军和陈将军恐怕也没有人选了吧?”一个细细的声音从文官武将队列前头传来,大家又齐齐调转目光朝他看去,是七皇子赵郢珵?
“皇子何出此言!”陈恒第一个直起身反问道,“虽然应远军分地驻守但前往北疆也不是不可能,即使应远军无暇北顾那这朝中,您放眼望去哪个又不是领兵之才?”,陈恒挥手指去,他身后都是在望都驻守的武官们,不敢说都是大材但都是经过战场风沙洗礼的。
赵郢珵并没有因为陈恒的反驳疾言厉色,仍旧是淡淡地说道,“朝中武将个个都当以北疆陈将军,东洲海将军为楷模,但大多都未能像两位将军一样身经百战,也不曾有二位将军在军中乃至在百姓心中的威望,而在西护府任职的沈将军身边也只有寥寥几万府兵,况且西境不稳更是无暇顾及北疆,如今北疆百姓突遭战乱还连丢三城,如果不派出极具有影响力的人恐怕前方百姓心里也不安定。”赵郢珵未站在朝堂正中,声音也是在隐于大臣们之中娓娓道来,陈恒下意识的在人群中寻找他。
“行了,海宣钟不善于陆战,沈曾无暇北顾,南海军侯也赶不过去,朝中年轻将领又没有威望,那陈恒你就带兵北上前去收了北疆戎敌”,闵帝此刻脑子里已经是一团浆糊,头疼欲裂。
“圣上三思!倘若陈将军将城外驻守的应远军一并带走,那城中巡防一职空缺不说,就是驻扎在望都的军队也不剩什么人了!”容王一时有些心急,竟立时反对了闵帝的决定。
“望都如今还不至于此地,巡卫一职大可以指派朝中其他武将,就这么定了,今日就令摄政院拟旨封陈恒为抚远大将军不日前往北疆迎战。”。闵帝一拍而定顺势定了原本就要的人选心满意足的斜靠在椅背上。
赵郢珵听了闵帝的话没表现出什么还是在重位大臣身侧静静地站着,容王见闵帝心意已决也不在发话了,陈恒自然是领了大任,谢过闵帝后站回了队列中。
这偌大的崇仁殿中央纳兰诚还在原地站着,“圣上!既然大将军已定那殿下跪着的二位大人?”顺着纳兰诚手指的方向,只见郭顶和扎昆还在跪着,扎昆瘦小的身躯微微的发着颤,久跪在地他已经受不住膝盖传来的酸痛了,听见纳兰诚终于提到了他们两个,立即直起身来,“圣上,自您在勤政殿修养之时微臣就曾递过折子申请彻查此事”。
郭顶听言,也直起身来,不经意揉了揉腰间,自信而有力的说道,“慎衔司不畏惧任何皇权,对于所查之事也要万万不会因为权贵手软,圣上,此事非同小可,请您细细决断”。
闵帝刚刚感觉炸开锅的脑子平稳了些,一听到郭顶说话满脑子脑浆又沸腾了起来,“你们俩都要查?”听闵帝发问,殿下两人同时回答道,“是!”。
闵帝扶了扶额头,“既然都想查,那就查吧,若是查明白了朕不会有赏赐,若是差不明白那就革职查办!那就这么定了,退朝”闵帝说罢起身离去。
“臣遵命!”跪着的郭顶兴高采烈的磕头谢着闵帝,他身侧的扎昆却笑不出来了,本就是为了尚书一职,这下就算查出来也不会有赏,反倒是查不出来要倒霉了。
郭顶起身龇牙咧嘴的揉着酸疼的膝盖,大殿之上的朝臣都有的差不多了,只剩扎昆一人还呆呆的跪在原地,郭顶走到他身旁,“侍郎大人,我们各自查案,谁也别妨害谁,微臣等着大人的好消息”,郭顶忍住了笑意,嘲讽的对着扎昆说着,随即起身也大踏步的朝宫外走去,‘回去补觉喽’郭顶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