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药盒都是她吃过药留下来的,别人都说是药三分毒,她的失眠在没有药的作用下很严重。
六年前的那场火灾似乎烧毁了时眠之后的人生,改变了她接下来的路。
比起活下来,她更希望烧死,留下来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
“我瞧着今的太阳也没有打西方出,你怎么来了?”
慕遥一进门就看到她一如既往的趴在桌子,周围的环境杂乱,猜测她根本没有睡着。
胳膊贴在桌面,时眠枕在上面,隔得生疼,扫一眼,细白的肉泛起红晕,抽本干净的数学书,垫着。
没说话。
慕遥会意,往她桌子上放了一瓶水,来的路上买的,还冒着冷烟:“拧开了。”
时眠拿过水,听到她的话,嗤笑一声,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丝毫不在意形象。
什么时候她连水都拧不开了?
冰凉的液体涌入口中,顺流而下,倦意烟消云散。
她指尖的雾化开,未饮一口的水此刻只剩小半瓶。
慕遥移开视线,责怪自己,同时也记住下次要给她带温水。
忽然想起以前也有小孩给她带,不过粥烫伤了她的舌头,好几天吃不了饭。
时眠先试着咳几声,干枯的嗓子因为水的缘故变得又悦耳起来,不得不说慕遥真的很了解她。
“你笑什么?是想起了好事。”
慕遥刚才想的出神,嘴角不自觉的勾了起,压下笑意:“没,”倏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幕:“昨晚我遇到了秦翔,在避世门口,搂着女的。”
有事?
原来真的有事,忙着在床上翻云覆雨,可怜了她家的宝贝,还真信了这离谱的谎言。
时眠抬眸看了她一眼,饱含期待:“你揍那逼没?”
“没有,他进去的太快,我没赶上。”
“好吧。”时眠一双明亮的杏眸黯淡下来,仿佛蒙了灰的琉璃。
慕遥伸出手放在她的头顶上,轻轻揉揉,手感好极了。
“小眠你补个睡,今晚我们守株待兔。”
闻言,时眠像一只得到了主人的抚摸的猫,乖乖的趴了下来,她十分享受慕遥的宠爱,这让她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尽管睡不着,但还是照做。
慕遥无奈的一笑,暗想,这家伙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还是这么的……
慕遥脑海里搜索半天,也不知道拿什么词形容,最后绞尽脑汁。
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