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比起你和你奶奶,我这点无耻算什么?”他将烟头捻灭,毫无顾忌道。
一时间,愤怒和眼泪统统决堤,她说:“你在报复我,是为许韵歌么?”
他不说话,重新套上衬衫,沉郁了眼帘,颗颗扣好。
“如果你愿意,我们的交易和合作,依然算数。要是你不愿意配合我……那么,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学着配合。”他冷声道,语调微凉。
顾颖没想到,沈临风远要比她想象之中手段更狠。
“你就不怕,我告诉奶奶你这么对我!”她愤怒的低吼一声。
他怒极反笑,“呵,实话告诉你,我沈临风压根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沉吟一会儿,他接着道:“眼看着,他们就要结婚了,我不甘心。顾颖,我相信你也不甘心,对么?”
当沈临风转过来时,眼底里翻涌着说不出的莫名情绪,似乎早已将他吞噬殆尽。
阴鸷的目光,让她瑟瑟发抖。
“你被嫉妒,冲昏了头。”她朝床头,缩了缩、
他勾唇一笑,“爱一个人那么多年的滋味,你怎么会懂!”
“我懂,可我没你这么疯狂。”
突如其来的咆哮,“你懂?那是因为你得到过!”他的声音颤抖,熨平的袖口被捏皱。
“得到后再失去和从未得到过,是完全不同的感受。”他低着头,“之后该怎么做,会有人告诉你!”
话音一落,他抬脚利落的摔门而去。徒留顾颖一个人,坐在凌乱的大床上,怔怔地发呆。
同一时间,日本快一个小时,吃过早饭的许韵歌,裹着雪白的皮草蹲在院子里捏雪,受伤的揣在怀中的暖宝宝里,另外一只手被冰雪冻的通红。
藤野背着斜挎包进来时,青涩的笑了,“嫂嫂,你太童真了。”她的叫嫂嫂时,多少有点拗口,却听着分外的可爱。
她怔然,“藤野,你叫我什么?”
女孩子之间,总是很容易就会洞察到爱情的雀跃,藤野嬉笑着凑近,在她耳边多喊了几声,“嫂嫂,嫂嫂……”
许韵歌听着顺耳,挽着藤野的胳膊朝里走,厉司南有点发烧,可能是昨晚冲了冷水澡的缘故。
躺在床铺上,鼻子堵塞的厉害,“你们在外面说悄悄话?”他挑眉,带了浓重鼻音的声儿,反而魅惑。
“针灸完,我们去大正哨子馆吧,然后在去看网走流冰。难得你们来一次,不去的话,太遗憾可惜!”藤野说的兴奋,许韵歌却是一头雾水,她没来过日本,以前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对景点并不了解。
藤野倒是解释的耐心,大正哨子馆在日本被叫做玻璃屋,专卖一些玻璃制作的工艺品,许多游客都会买做纪念品。
网走是日本的一个小镇,流冰是一种自然景观,从俄罗斯边境每年冬天都会随着风向飘来的整片流冰,想水上的雪地大陆,美不胜收,但看是需要时机的。
藤野算准了,说前几周她独自都没见到,这半个月来,风势很大,或许能看到。
许韵歌觉得新奇,喊着一定要去,却有顾忌着厉司南在低烧,小声道,“算了,下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