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石头剪刀布吧,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就玩真心话吧?”易非执问道。
江伴月点了点头,“嗯。”
“石头剪刀布!”
很遗憾,易非执输了。
江伴月的唇角上扬,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易医生,你真的觉得我不像个神经病吗?”
面对这个问题,易非执犹豫了一会儿,“江小姐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与常人没有不同的地方,应该没有到达精神病那么严重的地步,就算是正常人也会存在或多或少的精神障碍,这都是很正常的问题,至于其他的,我还需要进行进一步的观察。”
得到这个回答,江伴月脸上的笑容更大了,“易医生,你是第一个不把我当精神病看的人。”
“或许是因为我接触的精神病人多了吧。”易非执苦笑。
游戏继续。
这一次江伴月输了,“易医生,你问吧。”
“你能确定看到的那些东西都存在吗?”易非执问,他很怀疑江伴月。
江伴月摇头,“我不能确定,我和那些东西没有接触过,只是远远的看着,我就感觉好像有人掐住了我的喉咙,但是那种感觉实在太过于真实,就包括血从天花板滴落在我的脸上,触感那么强烈……”
易非执突然有些怀疑,如果江伴月不是披着羊皮的狼,那会不会是房屋漏雨,江伴月一时眼花看错了?
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精神问题患者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易非执战起了身,仔细地观察着江伴月家中天花板的情况。
大厅中没有漏雨的可能,他向着洗手间的方向而去,同样的,天花板好好的,根本就不可能漏雨。
所以给江伴月造成真实触感的到底是什么呢?
易非执的心中满是怀疑。
“易医生,怎么了?”江伴月问。
“没事,我只是在想,会不会是你家的屋顶漏雨了,给你造成了那么真实的感触。”易非执回答。
他又坐了下来,凑巧,这次又是江伴月输了。
“从你醒来后就没有亲人朋友联络过你?”这也是易非执最关注的一个问题。
江伴月摇头,“没有。”
问题到了这里,易非执也不知道问什么了,他沉默。
江伴月也意识到了这个游戏没什么意思,她转移了话题,“易医生,你在医院里工作,每天都要接触很多的病人吧?晚上你看这长长的走廊,难道一点都不害怕吗?”
“嗯……我们大学的时候经常会被叫到地下学习解剖,从小白鼠到兔子……最后到人的尸体,刚开始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久而久之就习惯了。”易非执回答。
他观察着一梦缘室内,想要查看蹊跷之处,却发现这房间里除了编织手链的物品,也只有几本书而已。
江伴月一人独居,这里是没有留下其他的线索。
那妹妹当初有没有来到过这里呢?
妹妹是在来这里的路上失踪的,还是说来这里之后失踪的呢?
易非执那双眸子带着几分探究的看着江伴月,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江伴月看到易非执有些出神,就轻轻地唤了几声,“易医生?”
“啊?”易非执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刚刚有些出神了。”
“没事。”
窗外的雨也渐渐停了,一轮弯月挂在了枝头,午夜十二点整。
易非执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不太方便,主动开口,“时间不早了,江小姐早点休息,我就先走了。”
江伴月轻轻地点了点头,“嗯。”
直到易非执的车被黑暗淹没,江伴月才关上了门。
这天晚上,江伴月睡得无比踏实,甚至连噩梦都没有做。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折射进来,江伴月缓缓地睁开了双眸,她想到昨夜睡得无比安稳,甚至再也没看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这难道和易非执有关吗?
从易非执出现,江伴月渐渐觉得自己原来也并不是那么孤立无援,好歹在烦闷无助的时候,还有一个可以倾听自己吐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