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虚，怎么样，重伤的感觉如何？”声音穿透万里在万虚仙尊耳边响起，就像万吨炸药同时炸响，“或者叫你虚空之王，亦或者，叫你天问？”

万虚仙尊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像是有些气急败坏，在旁边拿起一个茶杯就往下一摔，茶杯破碎，茶水飞溅，却在某一刻静止了下来，茶杯维持着刚破碎的样子，茶水亦定在了原地。

“我应该也问你同样的问题吧？毁灭之王斯鸠？”万虚仙尊同样用的并非通用语，冷笑道。他的脸一板，竟似乎显出一丝威严，干瘦的脸庞上掠过一点神性。

“还好。”钟鸣般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调笑的意味，“至少比你好些，你可是将压箱底的东西都使出来了啊，真是令人惊讶，我可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惊险刺激的感觉呢，就像当我弱小时面临陨落时的感觉。”

“你应该知道在我们这个境界，连想死都难吧？”万虚仙尊不置可否，似乎并不感冒地说道。“是啊。”毁灭之王斯鸠叹道，“我们已经活得太久太久了，要是不寻求些刺激，会无聊死的。”

“你竟然也会有开玩笑的一天？”万虚仙尊似乎有些惊讶，同时手上神不知鬼不觉地一弹，一道白光便穿过万里，透过黑雾，轻柔地落向地面。

斯鸠巨大的身形透过黑雾仍旧能看个大概。他伸手随意般一捻，就将那白光揪起，然后揉搓了一下，白光就消失在他巨大的手掌里。万钟齐鸣的声音响起：“这种雕虫小技，就不要来献丑了。”

但随即，他脸色一变，那被碾散的白光碎片像是散落的白色飞烬，猛地膨胀开来，刺眼的光芒乍现，飞烬旋转起来，忽地爆炸开来，爆炸声不绝于耳，万里外的万虚仙尊听得真切，露出一个恶作剧成功的笑容。

巨大的冲击力似乎将黑雾搅动，让其变得稀薄起来。这一次的攻击堪比几万当量的氢弹，虽然不至于让斯鸠受重伤，但脱层皮还是可以的。爆炸产生的冲击波猛地向旁边延展开来，一个巨大的蘑菇云从斯鸠所在升起。

“该死。”斯鸠的声音响起，难得带了些感情，阴沉地说道。

自己竟然小看了这个斗争了千年的老对手，看样子是因为自己将他重伤，于是变得有些骄傲起来。

骄傲对他们来说是大忌，一定要重视自己的对手，这是万年以来的经验之谈。

就在斯鸠欲找回场子，对万虚仙尊使点压箱底的招数之时。

他突然似乎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