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洛特强壮的身躯在微微发颤，他的愤怒已经冲破阈值了：“可笑荒谬至极！”

铮！

银剑斩出一轮圆月，被陈克那白净的手指毫发无伤的捻住，杰洛特双眼暴睁，身体四处开裂，摔在了地上。

“叛逆可是不好的习惯，你缺乏教养，杰洛特。”

陈克身后长出一根触手，勾着他的脑袋提了起来，“看看你的兄弟姐妹吧，他们都是你的备份身体，像活死人一样浸泡在容器里，不能动、不能思考，如果你不死，那就永远得不到解脱。”

“他们都是杰洛特这一思想的继承人，是你的同类，那么现在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想要来找我？”

陈克淡然道：“不要告诉我是因为希里，那会很可笑，那是不属于你的仇恨。”

“你的命运是留在那块蟾魔大陆上，成为一个流浪荒野的猎魔人，扮演杰洛特这一个角色，为我的精神娱乐解闷，但既然你选择了跳出舞台，心里应该已经有了答案。”

触手如钢索一般缓缓勒紧，杰洛特痛苦的咬紧牙关，对陈克说道：“我不想死。”

陈克怔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很好的回答！没错，生命应该恐惧死亡！个体的死亡大于一切，你舍弃了宿命、舍弃了责任，这个卑鄙的人渣！”

陈克打了一个响指，那上千个装着杰洛特身躯的罐子里咕咚咚的开始灌入硫酸，将内在腐蚀殆尽。

“人总是想成为唯一，每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有着成千上万的复制体，杰洛特，你想变得不凡吗？”陈克笑道，“爸爸我会帮你的。”

他微笑着伸出手，杰洛特莫名的感到了一阵恐惧，视线被黑暗笼罩，思维陷入中断。

陈克开始删删减减杰洛特的记忆和人格，创造杰洛特的母体，融合了他与千眼母体的细胞，所以猎魔人的各项身体感官指标都相当异常，能够听到空气中细微的声波颤动，嗅到种种难以察觉的气味。

与此同时，陈克还通过分身测试了一下自己的心理极限，在各种各样的痛苦之下，连完全复制了他自身人格的分身也会崩溃！

这几乎是当头棒喝，让陈克立即清醒了过来，意识到哪怕是他也会发疯。

在旧神境进展缓慢的原因，是陈克原先的想法太过狭隘了。

通过吞噬其他的邪神，掠夺道路就能晋升？万物归一者指的不是把所有的道路据为己有，而是因为可以独立做到一切，才被尊称是万物归一者！

陈克重新梳理自己走过的道路。

异化的精神状态99点精神属性，超越常人的诡异能力，单体破坏力不俗，可以轻易杀死个体，但依旧有弱点，可怕但不恐怖，个体实力尚且孱弱。称为异魔

基础规则熟练掌握，三条道路均衡发展，能力得到补完，本质逐步升华且个体破坏力强大，仅仅是直视就能对心灵产生污染，足以带来恐慌。即为恐慌。

然后是神话，初步展露不朽的本质，可以进行自我补完。

至于旧神，陈克猜测，自己可能还未到达这个境界！

触手、信仰、化身，正好对应通往根源的三条道路：混沌与疯狂的血肉深渊、时空与真理的终极之门、孕育万物的森之黑山羊。

选择一条道路，然后所有的特性扭曲，形成直达根源的螺旋，才是旧神！

而究竟能距离根源有多近，才是判断这个境界的邪神有多么强大的根据。

异魔、恐慌、神话、旧神旧神应该是一个称谓，而不是所谓的境界，它可以被称作是永恒。

永恒级的下一个阶段，是新的起点，是神圣的超脱，是迈向根源的第一步。

这个境界，陈克称之为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