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70、真假难辨(2 / 2)首辅家的小夫郎(女尊)首页

“润,润元,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阳初结结巴巴解释着。

她进来的时候,就瞧见被褥里躺着个动不了的少年郎。

室内熏香浓郁。

阳初低道,“刚刚鬼迷了心窍,我也没认出来他就是苏主夫。”

她讪讪一笑,“你瞧,总归什么事也没有。”

“呜,苏苏。”躲在一旁的小郎君眼眶里都是泪意,想要藏进苏锦怀里,偏身上软得没劲。

伸手替他披上月白的外衫,一言不发的苏锦手指成拳,狠狠打在阳初面上。

“润元,你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她毫无防备,苏锦打得又重,登时便跌坐在地上。

仰身之时只瞧见苏锦袖中的匕首寒光闪烁,阳初忙低道,“润元!莫中了她们的计。”

“你我不反目,她们又如何放心。”

她说得又轻又快,阳初一愣。

就见苏锦眉眼冷厉,接连几拳都发狠似的打在她的腰腹,连慢悠悠赶来的秉文也吓得魂不守舍,可沈原又动不了。

他若不拦着,只怕阳初生疑,当即硬着头皮冲了上来,“苏娘子,快住手。”

听见秉文的声响,苏锦手下更狠,阳初想要反抗,几次都被她牢牢压制在地。她虽为书生,可这几拳打下来,又专挑疼的地方。

阳初皱眉吃痛,手指才扣上她的右臂。

就听那熟悉的声音似是来自恶魔低语,“阳姑娘可要忍着,都是为了大计。”

“苏娘子,您停手吧。”

秉文照例哭得肝肠寸断,苏锦斜睨了他几眼,这才松开被打得直喘气的阳初,“今日之事,你务必给我一个说法。”

“不然,我定上报书院,消你内舍生之名!”

“润,润元放心,此事我一定查个清楚。咳,呕”阳初被打得直吐酸水。

目送苏锦扶着沈原出门,被打得直吐酸水的阳初这才靠在秉文身上虚弱道,“不是叫你绊住她么,怎得如此无用!”

“娘子,小的也着实没料到苏娘子如此大胆,您瞧。”松开手帕捂住的脖颈,秉文委屈万分,“这苏娘子瞧着老实,内里却是个疯癫性子,依小的看,娘子若是当真喜欢那公子,不如趁这次入山,一不做二不休。”

他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也好解了娘子今日被辱之仇。”

“我欺了人夫,你却觉得是我被辱?”阳初忽得低低发笑,“秉文,今日的香,你不觉得有些浓么?”

“娘子这话小的可听不懂,咱们卧房里素日都是这香,呃”

还要狡辩的小厮骤然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瞧着插在自己胸前的短剑,“娘子,您,您这是”

“怎么,你没听苏姑娘说要有个说法么?”阳初捂着肚子站起,一脚踹在秉文僵住的肩头,“你若当真助我成了美事,留你一命也无妨。可偏偏”

阳初冷笑,“你既蠢又毒,无用至极。留着你也没什么用。”

血味渐渐盖过了浓郁的香气。

“老四!”

阳初坐在窗边,悠悠斟了杯茶,“收拾干净些。”

隔壁。

拢下的纱帐里,小郎君早就哭红了眼。他身上没劲,也不知被秉文下了多少药,这会靠在苏锦肩头,细细说了今的遭遇。

“妻主,都怪我不小心。”

伸手安抚地拍了拍沈原的肩头,苏锦眉目间冷意凝结,“不关你的事,想害人的总会有一百种一千种法子。”

他已经很防着秉文,吃喝都寻了借口避开,却不想栽到了小小的绣线上。

亏秉文想得出来!

想起今日阳初贪恋的目色,苏锦心头生寒,细细盘算了几遍,只把人又抱紧了些。

“妻主。”小郎君蹭蹭她的脸,“原原想沐浴。”

“好。”

温热的水汽自浴桶漫开,苏锦心事重重,闭着眼扶沈原进去。

她背对着他坐在门口。

沈原面上通红,手下的动作却越发的慢吞吞,“妻主,原原好难受。”

他药力未过,身上仍是无力。

苏锦扶他躺回床榻,小郎君额上渐渐出了汗,攥住苏锦的手也开始发热,他缩在被里,声音都有些沙哑,“妻主,我,我好像生病了。”

苏锦急急拿了湿帕子放在他额间,“可是刚刚水太凉了?”

烧红了脸的沈原神志全无,摇着头拉着她的手指在自己额上,“妻主,这里晕。”

继而又指在自己心口,“这里也疼。”

苏锦一顿,想要缩回手,就被小郎君紧紧抱住,“妻主,我是不是活不久了?”

“不许胡说。”苏锦皱眉。

总归还是秉文点的那香作怪,沈原熏了不少,才会难受。

窗外的花朵沾了晨露,沉沉压在枝头。

“妻主是原原最亲密的人。”小郎君悄悄从枕下摸出一本画册递给她,“妻主若是担心,这上面有写既能快乐又不会破了朱砂的法子。”

玄黑色的封皮,怎么看怎么熟悉。

苏锦面上烧得厉害,这本可不就是她不知放在哪,又消失不见的礼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