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禹!”苏棠用力推门,房门纹丝未动。
蓦然想起房间里的水晶石,回头一看,水晶石不在原处——这房门是否打开,已然没有区别——她再无去路。
白日漫长,夜色无情。
苏棠坐在窗边,一扇窗彩蝶翩舞,一扇窗萤火飘飞。她抬头仰望星辰,阳光晒在身上,温煦慵懒。
幻境中日夜各半,已不知过了多少昼夜。每隔一段时间便有人来送饭,她记着饭的顿数,估摸着已经过了五日。
她曾想过自我了结,可这幻境乃是随沈煦的心意而形成,所有利刃在刺进肌肤的瞬间都化为流水,彻底阻断她自尽的念头。
她就像一具行尸走肉,漫无目的地在他编织的幻境里苟延残喘,不知前路在何处。
这就是他说的生不如死么?莫非要软禁她一辈子,活活将她逼疯?
房间里的某处发出细微声响,苏棠疑惑地望过去,却见那块水晶石忽然重现。她蓦然意识到什么,犹豫着走过去,伸手触摸水晶石。
瞬间来到宴会之上。
苏棠茫然四顾,只见沈煦坐于正位,冷笑着瞥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饮酒。而席位上的将士,一个个如狼似虎,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你就是那个名唤苏棠的妖女?”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粗声问话。
苏棠神情自若,负手冷睨着他:“你是个什么腌臜破落户,也敢直呼我的名字。”
那男人拍案而起,手中大刀就要挥来,却被韩禹及时拦下。他不服,怒吼道:“韩禹,你什么意思?”
沈煦笑了笑:“国榉,跟一个奴隶置气,岂不是拉低身份。”
张国榉见沈煦开口,遂不满地收回大刀,复坐回席位上。
沈煦递给苏棠一杯酒,脸上神情莫测:“你杀我大姜诸多将士,该当以酒赔罪。”
手里的酒瞬间被打落,苏棠转眸瞪他:“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底下诸将纷纷握紧兵器,怒目而视。
沈煦忽然捏住她的下巴,抓过旁边桌上的酒饮下,垂头吻住她,霸道地灌入酒水。
苏棠拼命挣扎,酒水顺着白皙的脖颈而下,濡湿了衣襟。围观者皆高声起哄,毫不掩饰地盯着湿漉漉的衣襟下,若隐若现的春光。
“你我早已是夫妻,该做的事情都做过了,还害什么臊?”说着,沈煦当着众人的面搂紧苏棠,在她耳边轻吻,而后扛于肩上大步流星离开,一脚踹开房门,狠狠将她扔在床上。
“你想干什么?”苏棠见他宽衣解带,惊恐地问道。
“做夫妻该做的事情。”沈煦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很快便褪去了外衫。
“沈煦,你喝醉了!”
见苏棠坐起来,他猛地叉住她的脖颈,重重按在床上,恨声道:“你若不去见和子琦,阿楚又怎会惨死?”
苏棠瞪着他,无话可说。
她不说话,他便愈加愤懑,掐住脖颈的手掌下移,“嘶”地一下扯开她的衣襟,犹如一头洪水猛兽,不管她是否愿意,猩红着双眼在雪白的肌肤上啃咬。
苏棠拼尽全力去推他,双手却被反扣按于头顶,纤瘦的身子被他压得几乎无法动弹,被迫接受着他近乎疯狂的报复。
“沈煦!”苏棠疼得尖叫,“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你可以现在就杀了我。”沈煦在她的耳边粗声喘息,忽然勾唇一笑,加大了力度,“但我赌你,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