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人声鼎沸之时,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妇人挡住了去路。
走在最前面开路的监斩官厉声呵道:“前方阻路的乃是何人?难道不知道现在押送的乃是朝廷重犯,尔怎敢如此大胆。”
那老妇人满头华发,随即就跪在马路中央,两行泪水潸然而下。
“吾皇圣明,老妇人本来是在城北卖豆腐为生的,膝下有一儿年方二八,去年入了军籍,北战死沙场,老身自然与金贼不共戴天。”
“就是这些狗官,我们百姓每年花那么多的钱供给前方的战士,大宋的那么多好男儿在北方抛头颅洒热血,而这些大宋的蛀虫竟然恬不知耻的要求赔款求和,是真的该死啊。”
皇城司的几人本来是打算将这老妪yu赶走的,可听到这话,每个人的心中都不是个滋味,他们在家的老母亲也如同这老妪一般的年纪了吧。
周围围观的百姓更多人内心也被此情此景触动,如今的金贼张扬跋扈,值此国难之际,这帮该死的朝堂高官不但不想着如何抵御外贼,最可恨的是还要逼迫与谋杀当今与金贼死战的皇帝,纳税人每年那么多钱都被这些狗畜生给贪污了。
赵桓也被眼前的此情此景给深深的触动了,他倒是有些想念自己的母亲,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自己的死亡而伤心过度,就如同现如今的这个老妇人一般儿子才二十来岁就已经白发苍苍。
最后皇城司的司卫还是将老妪拉到了一边。
“马一标你去查一下,为我大宋捐躯的儿郎有多少抚恤金能给到这样的家庭里面。”
“是,公子!”
“对了,还有件事,去给监斩官说一下吧,但凡是十岁以下、七十以的犯人都免除刑法吧,着发配岭南,也算是为大宋社会添砖加瓦了。”
“是,公子!”
赵桓看到如此这般的百姓,心中也更加坚定了他的信心。
而此时的河东路交城外,冯俊也终于寻找到了,已经抵达此处的折家军。
“吾乃是陛下的特使冯俊,折将军,陛下有手谕。”
“臣折可求接旨,吾皇万岁,恭请圣安!”
“圣恭安!折将军,陛下命尔等即刻起退守汾阳,万不可轻举妄动。”
“这又是为何,太原乃是我大宋河东的战略要地,如今被完颜宗翰的6万大军重重包围,此时不率领军队前去救援,又为何要退守汾阳?”
冯俊冷声道:“此乃是圣的意思,本官只负责传诏,至于其他的一概不知。”
“是,臣遵旨!”
而中山和河间两座军事重镇也在前后的时间接到了来自赵桓的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