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会永远的记住你,你将成为她一生的白月光。”
“她们每年都会悼念你,对了,她们或许还会给你画画,给你写诗,把你的故事变成艺术品,让全世界都看到。”
“看吧,只要你死了,没有人受伤的世界,就达成了。”
白石说得面目扭曲。
白石说得声嘶力竭。
白石说得……
痛哭失声。
“可你为什么……没死啊。”
死了的话。
所有人就都能得到幸福了,不是么。
早川月蹲在巷子边缘,默默的听白石秋坪发泄完他心中的情绪,表情自始至终都没变过。
他在等。
等白石秋坪说完最后的一句话。
那一句最符合他的形象,最符合他的立场的话。
“对不起,刚刚是我失言了,请你揍我吧,无论下多重的手,我都不会还手的。”
白石秋坪双膝跪地,五体投地,做出一副标准的土下座姿势,在早川月面前认罪。
他的眼泪和鼻涕齐流,脸上露出悔悟的表情。
好似刚刚那些恶毒的诅咒,让人去死的发言,根本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完美了。
听完白石秋坪说完这句话后,早川月露出一抹“不愧是你”的表情。
那个立志要满足身边所有人的期待。
不希望身边任何一个人的希望落空的白石。
又怎么可能,会不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呢?
“首先搞清楚一点,你不欠我任何东西,即便你口头上咒了我,也无所谓,所以我不会因为我的任何事,而揍你。”
早川月竖起一根手指,平静的说道。
“其次,我不管你那什么狗屁不通的逻辑,不管你为了守护什么狗屁都不是的卯之花夕,你伤害了我朋友,就不行。”
白石秋坪说了那么大一堆,其实核心逻辑就一个——
早川月的存在,让所有人都不自在。
他只要还在一天,所有人都必须回忆起那天的事,背负起那天的罪孽。
一遍遍,一年年,永远不得解脱。
而早川月给出的答案,也很直白。
你们有什么负罪感,我不管。
你是留有一点良心,每天备受折磨也好。
还是良心被狗吃了,逍遥快活也好。
和他都没关系。
但你要是因为你那狗屁的负罪感,不仅不赎罪,反而孤立揭露真相的人,伤害了他的朋友。
那就得好好算算这笔帐了。
“高中三年,你为了掩盖卯之花夕不出庭作证的真相,带头孤立伊地知,让所有人都觉得他说的话不是真的,对么?”
白石秋坪默默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疲惫更深了。
这件事,整宿整宿的折磨着他,让他整整三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天都被噩梦惊醒。
但白石又告诉自己,他必须这么做。
只有这样,才能维护住夕的名声。
让那段因为自己的懦弱而破损的友谊,重新修补起来。
“那就对了,没打错人。”
早川月活动了一下筋骨,平静道。
“精神伤害难以量化,所以,我帮伊地知标个价格吧。”
“孤立一年,一根肋骨,三年三根。”
“让他失去信任,再加打断鼻骨,一会忍着点,会很酸。”
“三年没谈到女朋友……嗯,或许本来可以谈到的,这个罪重了,裸绞你三十秒吧,让你体会一下窒息的痛苦。”
“好了,价格谈好了,没什么意见的话,我们就开始吧。”
早川月晃晃悠悠的,走到白石秋坪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