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山河答应,包子铺老板这才把合同递给眼镜男。
眼镜男接过一看,心里顿时咯噔的一下,作为一个中间商经过他手的合同不少,但是写的如此详细的还是头一次看到。
见眼镜男翻到第二页,又看了好一会儿都不说话,陆山河笑着问。
“刘老板,看完了吗?可有什么补充的?”
此时眼镜男已经明白陆山河并不是包子铺老板请来的托儿,可越是这样,他反而愈加不安了,毕竟这一单要是成了,他可是有近万块进账的。
“合同写的倒是挺详细的,可是这一次性租十年怕是有点儿欺负人了吧?”
陆山河看到眼镜男的表情明显有了变化,就知道对方这是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想要搞破坏了,但是却一点儿都不慌。
“是吗?那刘老板是否可以说明我怎么欺负人了?”
眼镜男笑着看向包子铺老板。
“王老板,咱之前聊天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吧?”
包子铺老板此时对眼镜男并没有多少好感,深怕 对方要给自己挖什么坑,于是直接摇了摇头。
“这个,过去好几天了还真不记得了。”
眼镜男笑道。
“既然王老板忘了,咱不妨再说一遍,陆老板对吧?我问你一个问题,十年前沪市的工资是多少?”
陆山河就知道对方要拿这个做文章,笑着看向旁边的包子铺老板。
“王老板,十年前不知道您这儿一屉包子卖多少钱?”
眼镜男急忙打断道。
“陆老板,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却想着岔开话题呢?”
陆山河笑了。
“那刘老板打断王老板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怕王老板给出的答案不满意?”
眼镜男冷哼道。
“只是包子的价格不稳定罢了。”
陆山河笑道:“王老板做的就是包子生意,而且现在我们租的也是王老板的房子,难道不应该按照王老板的生活水平提高来得出结论吗?”
眼镜男摆手道。
“个人数据是不准确的,你要是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就拿沪市钢厂举例,当时工人的工资是二十五元每月,而现在我听说一个熟练工的工资已经涨到了四五百元,这可是将近二十倍的差距,要是按照这个速度继续增长的话,那十年后一个熟练工的工资可就是近万块,咱再说回来现在的房租是三万,到时候就有可能是六十万了,最后一年的房租都比你这十年交的多,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陆山河不由笑了。
“刘老板说完了吗?”
眼镜男一愣,嗤笑道。
“怎么?不中听?”
陆山河笑道:“要是你说完了,那就该我说了,虽然我没在沪市钢厂上过班,但是我却看过一则新闻,81年沪市钢厂的一位工人可是拿到了一千块钱的高薪,要是刘老板不记得咱可以去报社问问,我想或许报社那边还有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