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也是聪明人,也是与之当下的事情,从头跟到尾的,自是比之任何人都清楚和了解,这乃是传承了成千上百年根深蒂固的思想。”
“想要打破谈何容易.”
“所以,饶是本王也没有任何的办法,纵使本王不愿意,也不得做出这等选择和抉择。”
说到这里,朱高煦顿了顿,神情于当下变的无比郑重了起来,沉声继续道:
“行了.”
“依照本王所言的方式和方法去做吧!”
“想来那日咱给你说的那些个话语,你出意外的话,你肯定也早早的就传递给了远在漠北的老头子。”
“这么长的时间,不管是你也好,咱也罢。”
“皆是不曾收到过,来自老头子命令和制止咱们布局和行动的册子奏章之类的东西。”
“那么也就代表着眼下咱们的布局,老头子也是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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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用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
“枉死也好、无辜也罢,咱们没办法管那么多,咱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让他们那些个人的死,相对更加的有价值,只要做到了这一点,也算是对那些个百姓有一个交代。”
“也不算是完全负了他们。”
“可明白?”
是啊!
就像汉王所言的那样,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他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乃是朱棣妥妥的心腹,又怎么可能不将这样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上奏远在漠北征战的朱棣。
这么长的时间,他从来不曾收到过朱棣的回件和命令。
如此态度,又何尝不是,在明确的告知于他,此件事情乃是得到了永乐大帝的支持和认可,认为他们的布局没有任何的问题。
想着,想着,纪纲归敛思绪,神情也是于当下变的郑重无比,躬身恭敬的应道:
“是!”
“臣知晓当如何做了。”
得到确切的答复,朱高煦满意的点了点头,冲其摆了摆手示意,道:
“行吧。”
“倘若没什么事情的话,尔就先行去忙吧。”
“最近这段时间,你们锦衣卫可是有的是事情忙了。”
“去吧!”
“臣告退。”
纪纲躬身微微的行了一礼,之后大步流星的退了出去。
看着消失于门栏处的身影,朱高煦微微眯了眯眼睛,神情中也是不由得闪过一抹无奈,微微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出言道:
“是非功过,后人评说。”
“一切的一切,就这样吧!”
“本王问心无愧.”
与此同时。
东宫太子府邸。
朱高炽刚刚回到府邸门前,贴身奴婢张德早早的就已经等在门口了。
待见着朱高炽的马车停下,张德没有分毫犹豫,直接快步迎了上去,躬身行礼之后,禀报道:
“启禀太子殿下”
“府中金忠老大人和夏尚书二人,已早早的在府中等候。”
“说是有要事,要与殿下相商!”
闻之此言,朱高炽微微怔了一下,瞳孔中的双眸眯了眯,胖乎乎的大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情,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金忠、夏元吉二人前来拜访,言之与他有要事相商?
不用说.
金忠和夏元吉二人的意图,朱高炽自是心中无比的了然,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针对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二人怕是前来妄图探他口风的吧。
短暂的愣神,朱高炽回过神来,虽然很不想见两人,不想与之谈论今日大朝会上发生的事情,觉得闹心和恶心,但是别人既然已经早早的就来到了府上等着他了,倘若见都不见别人,就直接将两人给打发走,确确实实有些说不过去。
当然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在离开太和殿的时候,朱高煦曾给了他一份名单,上面所记载着朝中的所有人官员,何人清白、何人不干净和屁股有屎,做了些什么事情,皆是无比的详细。
而这一份名单之中,金忠和夏元吉两人,恰恰是最为干净,不曾与那些个人同流合污,放任家族和士族,兼并土地、鱼肉百姓的神奇存在。
在见着两人如此干净,或者说朝堂上,还能够有如此干净的文臣,此间也是让太子爷,被今日那些个文臣虚伪、恶心的嘴脸给恶心到了的心绪,有了丝丝的减缓和舒坦。
同时也明白,为何金忠和夏元吉二人,能够在那么多朝臣中脱颖而出,能够成为老头子的心腹重臣了。
看来永乐大帝,怕是对于朝堂上的文臣,一个个是什么德行,怕是看的比之任何人都要清楚,亦是知晓什么人能用,什么人不能够用。
想着,想着,朱高炽冲着静候在一旁的张德,微微颌了颌首示意,吩咐道:
“前面带路!”
得到恳切的答复,张德思绪猛地一松,不敢有分毫的犹豫,低垂着脑袋、躬着身子,伸手站于一侧领着朱高炽往夏元吉和金忠两人所在的院落中而去。
不多时。
朱高炽来到院落,远远的就见着,端坐在椅子上,面容凝重、神情严肃,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的金忠和夏元吉二人。
伴随着清脆的脚步声响起,沉思沉寂的金忠和夏元吉两人的思绪被瞬间拉扯了回来,亦是瞬间见到了不急不徐的向两人走来的太子朱高炽,两人不敢有分毫的犹豫,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躬身恭敬的行礼,道: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
来到见前的朱高炽,目光深邃的深深看了两人一眼,沉吟了片刻,神情淡然的冲着两人摆了摆手示意,道:
“诸卿免礼。”
“不知二位卿,这般急匆匆的拜访孤,乃是所谓何事,或者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与之孤商量、商议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