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大人,奖赏什么的无所谓,主要是能为大人效力,能为大泽乡解忧,我辈巫士,责无旁贷!”
一个巫士满脸正气地大声道。
众巫士纷纷出声附和。
陈规撇撇嘴,一群没骨气的家伙,他腹诽道。
“祝大人,我有问题。”
陈规站出来大声道。
众巫士无不侧目,甚至有人偷偷竖起了大拇指。
“你有什么问题?”
祝清风面无表情,目光落在陈规身上,冷冷地说道。
他身上的气场很足,换一个人,可能在他面前都说不出话来。
“祝大人,在下不敢妄自菲薄,但也不敢妄自尊大,先前大人亲自率人出城都无功而返,我等就算不惜此命,出城又有何用?
我并不觉得我们这些人的力量,会比大人带出去的队伍更强。”
陈规长身而立,目光清澈地看着祝清风,开口说道。
“你是觉得,祝某是让你们出城送死?”
祝江河盯着陈规,好一会儿,他才冷冷地道。
“难道不是吗?”
陈规凛然不惧,道,“或许,祝大人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证明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说话的时候,陈规双手拢进袖子里,悄悄捏住了两个纸包。
若真是逼不得已,大不了他就逃出大泽乡去。
想来祝江河也不过是个巫士,未必能留得下他。
在场众巫士全都目瞪口呆,这是哪个犄角旮旯里跳出来的小子,这么胆肥的吗?
他难道不知道他是在跟谁说话?
那可是大泽乡的乡司命祝江河!大泽乡的一号人物,便是乡宰,对他也要礼让三分!
虽然大家心里都是这么想的,但是谁敢当着乡司命的面问出来?
难道不怕乡司命发怒吗?
祝江河眼睛微眯,眼神中闪烁着寒芒。
陈规不躲不闪,目光直视回去。
既然没办法找借口推辞,那事关小命,这是他必须要问清楚的事情,否则他拼着和祝江河翻脸,也绝对不会随队出城。
“我给你一个解释。”
祝江河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道,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丝毫起伏,让人听不出他的喜怒。
“上一次出城,我们与那妖兽交手,确实是吃了一些亏,这我没必要掩饰。
但同样的,我们也伤了那头妖兽。
它受到的伤害,只会比我们更重。
现在的它,最多不过残留三成实力,你们对付它绰绰有余。
若非本司命担心时间一久,那畜生会远遁而走,再过几日,待本司命伤势复原,亲自出手拿它,轻而易举。
现在,本司命把这个建功立业的机会交给你们,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陈规眼神闪烁,祝江河的解释貌似有些道理,能够说得通。
但陈规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祝大人,我还有一个问题。”
陈规沉声道。
祝江河勃然大怒,啪地一声,他身边的案几稀里哗啦地散了架。
“年轻人,不要得寸进尺,本司命不是在跟你商量,这是巫庙的命令,抗命不遵者,杀!”
祝江河的脸上迸射出杀意,骇得在场众巫士鸦雀无声,大气都不敢喘。
陈规神色平静,并未被祝江河的反应吓到,而是平静地说道,“非也,我不是要抗命不遵。
我只是想问问,这次出城,我们大家是一起行动呢,还是分头行动,如果一起行动,那总要有个领队,以谁为主?”
他瞥了一眼其他巫士,如果一定要出城的话,他宁愿自己单独行动。
如果一定要和其他人一起行动,那他一定要争取成为领队。
他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小命寄托在其他人的手中!
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那头畜生已经被我们重伤,只要找到它,随便一个巫士都能置它于死地。”
听到陈规这句话,祝江河蠢蠢欲动的手终于放了回去,他冷冷地说道,“你们可以自己行动,也可以自由组队,本司命不管,我只要结果。
我可以告诉你们,那头畜生还在大泽乡方圆五十里范围之内,找到它,把它带回来,无论生死,这就是你们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