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王才第被人架着摁倒在地,边上他的躺椅被人踢翻在地,小茶几也未能幸免,刚沏好不久的一壶春茶被打破在地,茶叶渣滓撒一地不说,茶壶、茶碟、茶盏碎了一地。
“你们这是仗势欺人!”
“哟,王老板这话说的多难听啊,怎么就叫仗势欺人了?大家街里街坊打了这么多年交情,互相行个方便不好吗?你这店占了这七帽儿街最好的位置,生意却不大做得来,这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吗!
“如今你这店连一个伙计都没有,眼看就要关门大吉了,我看你也一大把年纪了……”
“什么叫年纪大吧?我连四十都没到!”王才第对自己的年纪被拉出来说事很是不忿。
“呦呵,看不出来呀,四十岁没到,就一大把花胡子啦!哎,看来是你修炼太过用功,伤了根本,那就更得把这店盘了,得了银钱好生买些药调理调理,否则早早死了,万事介休哟!”
这说话的声音瓮声瓮气的,一听就是个胖子,走近一看,果真是的,你瞧他脸上满脸横肉,双下巴、短脖子、大肚子,圆溜溜的身躯裹在一身上好的绸缎里,上面绣着祥云百鸟,煞是富贵。
他是距离王家灵符店不远的一家灵符店的老板,名叫梁三生。
“我呸!老子正经做生意,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用得着你这头肥猪来教训我?我是吃你家大米啦,还是坑你家钱啦,老子的店是老子独份儿的,店想怎么开就怎么开!”
王才第来了狠劲,直接开骂。
“嘴硬是吧!”那胖老板梁三生叫来左右的帮凶:“把他给我好生摁住!今天你要是不同意把店交出去,就给我一直跪着!”
“老板,”一个细长尖的声音伴随一个瘦瘦尖尖的男人,“咱今天来,不是说好了是来商量的吗?这么着就把人给打了不好吧,他好赖是个修士啊。”
“什么狗屁修士!才凝了一两条经脉,打不得人,使不出劲儿,又到了这把年纪还会有什么成就,还好意思称修士!
“我跟你讲,他也就在外地骗骗那群乡巴佬,咱青羊镇这里的修士才没这么贱呢!”
王才第被狠狠的摁着,跪倒在地,头发凌乱不堪,发冠也被打落在地,他只好吓唬这位来势汹汹的老板:“我可是有靠山的!黑水镇的赵家是这家店的的大老板,我说起来也不过是个掌柜。
“我能卖你什么?你如今跟我这样闹,就算得了店铺,把人赵家惹来了,还不是跟你要回去,你又是何苦呢?”
这虽然是威胁的言语,但话里话外的语气已经缓和了不少,毕竟自己被人摁着动弹不得。
“赵家?”胖商人满不在乎,一屁股坐在长凳上:“我还怕一个区区的赵家,在北地那种蛮荒之地做点小生意,就俩不得了?去外面打听打听,咱河阳这地界儿,从福安到禄安这六个郡,谁家肯卖他家的面子,尽管过来,来了再说。
“按时你今天必须把店卖给我。”
“大胆!”
一个响亮的女声划破这一片压抑的氛围:“这是我家的产业,哪个不长眼的在这里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