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虽然这样说，表情也变回了往日的冷淡之色，但舒易还是从那双在病痛折磨下依旧如两颗明珠般明亮的眼睛中，找到了一丝关怀。

忽然他心中一动，好奇问道：“若是师父遇到那样的情况，会怎样？”

他只在月夕节那天晚上看到过一次青云道长舞剑，也正是那次让他对剑产生了兴趣。当时那个清瘦的身影如闲庭信步般踏着月光而动，手中长剑拖拽着亮光宛如游龙环绕在身体四周，充满一股仙灵之意，并没有丝毫的杀伐气息。不过也就只有这一次而已，之后他就再也没见到过。

而与之相比，自己也确实如后者所说的那样，手中握着一把好剑却如用刀一般挥砍。

“你认为我会怎样？”青云道长却反问道。

“想不出来，我只见过一次您用剑，但总不会像我一样吧。”舒易想了想道。

“你认为那次我的剑如何？”青云道继续问道。

“好看！”舒易立即答道。

“只是好看？”

“因为我感觉不到任何的杀意，不像是杀人的剑法。”舒易点了点头道。

青云道长听到笑了起来，笑得非常开心，笑声中还夹带了一点自豪。

“那好，我再问你，那日你遇到了多少刺客？”

“三十一人。”舒易肯定道。

“你拔剑后，斩杀了多少人？身上又带了多少伤？”青云道长又道。

“三十一人。九处刀伤。”舒易声音不自觉得高昂了不少，顿了一下又道，“左臂在拔剑前已经负了伤。”

青云道长看着他自信的表情，冷笑道：“三十一人，即使现在的我也不用拔剑，一根树枝足以。还有我什么时候教过你双手持剑了？”

舒易听到后，脸上沾沾自喜的表情瞬间胯了下来。他一点也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因为他知道以青云道长孤傲的性格是不屑于说谎的，否则就不会说出来。

“那我现在与师父相比如何？”舒易期待着问道。

“不能比。”青云道长道。

舒易胯下来的表情已经快成了哭相，他叹息着摇了摇头。

随即他又想到了那个能把青云道长伤成这样的人，不知那人的实力又达到了哪种地步呢？

“不过你也不用灰心，你还年轻，即使我在这个年纪也没有达到你的实力。”青云道长看见他的表情，又劝慰道。

舒易听到，脑海中突然多了许多幻想，本来有些黯淡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他开口问道：“师父，实力有境界之分吗？”

“什么境界之分？”青云道长皱眉道。

“实力大小之间总有个高低划分吧，以我的实力又到达了哪个层次？”舒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