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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推开房间门。
“纸镜!林云……哎!他们暂时来不了!”
宛若从高温桑拿房中归来,面红耳赤的看着正背对着她坐在客厅沙发上沉思的纸镜,大声喊道。
可在房间里头坐着的纸镜却是连头也不回,只是很随意的答了一句。
“我知道。”
一句“我知道”,这回答多少有些莫名其妙。
是因为什么来不了,又是为什么纸镜会知道,而为什么林云等人来不了?
安澜又是看到了什么,或者发现了什么,才会面红耳赤成这种情况?
信息量可谓相当之大……
“你……你知道?!”
安澜只接收了一半这信息量的信息,就更红了。
“小年轻嘛,这么久都保持高压的状态,好容易度个假,做点什么……”纸镜背对安澜看着窗外美好的风光,努力保持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也是很正常的嘛。”
“重要的不是你知道还故意让我过去吗!要不是我是怵心魔,我差点就闯进现场了!”安澜脑袋都在冒烟,“简直太过分了!”
“我这不是看你是怵心魔才让你去的嘛……”纸镜上扬的嘴角已经很难压了,“而且你不是打算理清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吗?这算是最直观了解他们关系的方式了吧。”
“怵心魔也会有羞耻心的……等等!”
安澜突然是想到了什么,开始用一种复杂里夹杂着些许敬畏的眼神看着纸镜。
“你……难道……经常有看到……所以……”
“只是看到‘情绪’和灵体。哎……说实话,我也不想的……”纸镜耸耸肩,叹了口气。
就在两人愉快的打着拉扯,当着谜语人,说着令人困惑的句子时,一个声音打断了她们。
“欸?都回来啦?”乐时琴从另一边房间探头,“现在楼上什么情况啦?”
见总算有人打算聊聊正事,安澜也只得深吸一口气,先放弃追究对方的责任。
“是啊,楼上什么情况?”
“调查得差不多了。死者姓名是‘瑟琳·E·道斯’,单身未婚,她在伦堡失去市区工作,职业大抵是坐办公室的那种上班族。”纸镜也很快进入状态,“死因是被一刀毙命,之后被凶手掏空了躯体之中的所有器官,伪装成了恶灵犯案的样子。”
“慢着?”安澜越听头越大。“且不说你怎么在两分钟内得出死者身份的,后面的恶灵和伪装是什么情况?”
“姓名和职业可以从她随身物品里判断——她有个工牌,签名的一些单据也落款是她的名字。单身未婚这点是从她没戴过戒指的手指和公寓钥匙简单看出来。”纸镜道,“至于恶灵这点,是圭喰认为对方可能是‘同类’,但是实际上经过我的仔细勘察之后,排除了这一可能。”
纸镜讲完之后,响起了乐时琴啪啪啪啪的鼓掌声。
“好厉害,纸老师就像侦探小说里面的大侦探一样!”
“*龙国粗口*,你这意思岂不是说,我们遇到了一个魔术师?”
和兴奋的乐时琴形成对比的是安澜,她看上去可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魔术师在台面下世界一直都不是一个好词儿,至少它代表的一大部分人,都没有什么很高的道德水准。
像现在纸镜描述的情况,安澜甚至都说不出这魔术师是有多“恶劣”“残忍”之类。
是的……因为绝大多数的魔术师干的事情可都比这事儿残忍多了,这无非是对方做个伪装破坏了尸体而已——这才哪儿到哪?
“能确定是什么类型的魔术师做的吗?”安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