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她,抵在她的脖侧,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桂花香,只觉得十分心安。
舒雨微偏过头,轻哼了一声:“嗯?”
晏谪江亲了亲她的面颊,又缩回了她的颈间,闭上眼,低低地道了声:“没事。”
舒雨微莫名很喜欢他这样抱着自己,一时也没心思再想下去,她向后挪了挪,准备闭眼入睡。
颈间忽然传来一阵温软触感。背后那人的唇齿落在她的侧颈上,片刻过后,轻柔的吻顺着脖颈一路向上,划过侧颚。
他轻含她的耳垂,鼻尖的气息划过耳蜗,引得她不由得轻哼一声,落在她腰间的手也忽然收紧,有些不老实。
不知不觉中,她整个身子就已经被转了过来,晏谪江捧着她的脸,不断向她的唇中汲取愉悦,手指偶尔划过她的耳垂与脖颈,酥酥麻麻。
舒雨微有些意乱,纵然闭着眼睛,也不难看出她有些动情,晏谪江对于她的掌控,可谓是从内心到身体,每一处都拿捏的死死,让她很容易就沉沦进去。
看着她入迷的样子,晏谪江心中的愉悦更甚,修长的手指自额间的碎发一路向下,轻而易举地挑开她的衣裳。
松开她的嘴唇时,晏谪江能听到她略显沉重的喘气,轻笑一声,他用拇指抚过她的眼下,声音极其暧昧:“想要吗?”
舒雨微有些羞恼,故意别过来不去看他,晏谪江又是一声低笑,伸手将她搂入怀中。
然而他的手刚一按到她的肩膀,晏谪江就停了下来。
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他的眸光忽然暗沉了下来,看着怀里的女孩,他心中竟泛起一阵烦郁。
舒雨微不在他身边的那两年,就像是一根细绳吊着的银针,随时都可能落下来刺到他的心里,每逢这种时候,他总会不合时宜的想起这些。
他心里有芥蒂,没法不去在意,只是比起上一次的生气,将她从床上踢下去,他这一次倒是能冷静一些。
缓缓松开了她的身体,晏谪江漠然地转过身去,一语不发。
心里有芥蒂是一回事,他这次倒也并非是跟她置气,他是在跟自己置气,气自己没能看顾好她,也气自己怎么会找了两年都没能找到。
舒雨微见他这样,倒是头一回摸不透他的心思,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但她也能察觉出他的心情不大对劲。
许是今日他处理的事情令他有些烦躁,舒雨微这样想,也就没跟他计较他的莫名其妙。学着他的样子,她伸手揽住他的腰,缩在他脖子后面,什么也不说,只是这样搂着他。
晏谪江心中微动,烦郁沉闷的脸上渐渐和缓,心口也逐渐趋于平静。
次日清晨,舒雨微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人影。她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开始起床收拾。
直到小悠突然出现在她梳妆台前。
“宿主,地牢被锁上了,我进不去,但是我趴在门口,也能听到底下有动静,像是铁链相碰的声音,应该是有什么人被关在那儿了。”
锁起来了?
舒雨微 微微蹙眉,地牢从来不锁,他突然这样做,不就是不想让她知道里面关的是谁么?但晏谪江向来很少瞒着她什么事,所以,这次会是什么事儿呢?
常承泽?应该不会,还是白家的什么人?或者,是江桓?
想起江桓,她不免又有些犯愁,回谢池这个地方,若是京城没有,便只能是在别处了,可这南湘国这么大,她上哪去问这么个冷门有偏僻的地方?
又也许,这有没有可能是个暗语?
舒雨微长叹一口气,懒得再想下去,快速收拾了一番,她连忙带好银两去街上采买东西。
她打算用肤蜡填充自己的脸,好让她彻底变成另一个模样,但古代没有这种东西,只能她自己找原料制作,好在她有神医系统,不论是制作,还是找原料都极为方便。
弄好这一切后,舒雨微便去医馆看了看忆安,听他背完功课之后,便离开这里,回了晏府。
因为是偷溜出去的,不免又挨了若歆一顿训责。舒雨微在心中默默叹气,以后自己偷溜的日子还多着呢,只能期盼若歆能够早日接受这个事实。
她想着明日先去拜访忆兰那个便宜爹,毕竟她可不想另两头都说服以后,最终卡在了这儿,如此,倒不如从一开始就测测看他能不能发现自己的伪装。
舒雨微提前找了张纸写下“哑巴,可以用笔交谈吗?”的字样,方便明日两人交流时,能少些麻烦。
她筹谋完一切,便放心去入睡,等待明日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