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闪过兴奋的神采。
什么东西?她可是九一玄门上百年来天赋最佳弟子,迟早收服了它!
陈捷和沈晏清立即停在原地,被南笙的表情变化惊呆了。
她怎么一副痛并快乐着的样子?
不行,这东西靠她暂时还压制不住。
它似乎有灵智一般,想要压制它就会激怒它,就会遭到它的反噬。
南笙只能撤去那两张镇邪符,然后从背包里摸出一双手套戴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骨戒从沈老爷子手上取下来,不敢多看,直接放进一个木盒里。
“嗒——”
合上木盒后,南笙迅速用黄绸把木盒缠得里三层外三层,再贴上几张隔绝气息的符纸。
南笙算是发现了,这骨戒虽然自身不带邪气,但它能汇聚方圆十里之内的邪气为己所用。
而且它于邪气而言,仿佛帝王一般,处于绝对领导地位。
但以她如今的道行,想要解开这个骨戒的谜团,还不够。
只能收起来,去找师父他老人家看看。
收好骨戒之后,南笙看向沈晏清和陈捷二人。
“你们要过来看的,可以过来了。我给你们五分钟时间,之后就让沈老爷子入土为安吧。”
南笙说完,后退一步,把空间留给他们。
沈晏闻言,自个转动着轮椅的轱辘,来到棺材前。
陈捷迈出半步,但下一秒,又冷不丁地收了回去。
他咽了口唾沫,真的看不了一点。
“夫人,我爷爷他?”
沈晏清看着棺材里漆黑如墨的骨架,心里又惊又怒。
“爷爷的骨头被邪气常年侵蚀,已经变质了。如今重新封棺之前,我需要把这些邪气都净化干净,否则这骨架若是落入有心人的手里,会变成害人的大凶之物。”
南笙觉得自己必要跟沈晏清说清楚。
“你净化吧,爷爷肯定也不想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沈晏清痛苦地拧紧了眉峰。
南笙拍拍沈晏清的肩膀。
“沈先生放心,我既收了你的定金,那我定然会帮你揪出幕后真凶。”
“嗯,我相信你。”
沈晏清微微一笑,只是笑意透着苍白。
将邪气都净化干净后,沈老爷子的骨骼便从黑转为白色,然后崩解成了粉末,散落在品质上乘的绸缎寿衣上。
随后重新封棺,盖上泥土。
“陈捷,我之前让你联系的泥瓦工匠,你快些联系他们,让他们现在就过来,把这里恢复原貌。”
沈晏清见南笙都处理好后,立即对陈捷下令。
“好的,沈爷,我现在就联系他们。”
陈捷跑一边打电话去了。
“行了,那我们走吧。”
南笙走过来。
她得赶紧回去把背包里的那七个邪祟之物处理掉,不然跟背着七个定时炸弹有什么区别?
很快,一行人走到陵园大门口。
“小晏,你们事情都办完了?”
过来询问的,是一个年约六七十岁,身形佝偻,不足一米六的老头。
沈晏清对他很客气。
“忠叔,办完了。等下会有人来帮我爷爷重塑墓碑,还希望你行个方便。”
“会的,小晏你尽管放心。”
被称为忠叔的男人笑着点点头,然后抬头看向南笙。
“对了,这位姑娘是?”
沈晏清答。“是我夫人,南笙。夫人,这位是忠叔,我父亲的好兄弟。”
父亲的好兄弟是守墓人?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南笙特意多看了忠叔一眼。
但这不舒服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就好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下意识地恶心反胃一样。
但再看去时,又觉得这个老人虽然脸上老人斑有点多,长得有点丑,但神色是慈祥和蔼的。
于是她温和有礼貌地唤道。
“忠叔好。”
“好好好,是个好姑娘。”
忠叔一连三个好字,像看自家小辈一样。“你们去吧,这里有我。”
“那就拜托忠叔了。”
沈晏清同他辞别。
车上。
“夫人,要不要问问忠叔,这几年可有陌生人出入过陵园。”
沈晏清突然想到这一茬。
南笙摇摇头。
“我已经卜算出,绝脉七星阵成之日,是你出车祸当天,不需要再问忠叔。”
沈晏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