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属于回光返照。

秦忆之惊得瞪大眼睛，黯然神伤几分，她听懂了顾星澜的意思。

……

傍晚时分，傅家老宅。

顾星澜拎着大包小包的药材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傅千夏帮傅老爷子锤腿。

傅老爷子坐在轮椅上，双眼紧闭，手指有节奏地轻敲轮椅把柄，像是有旋律的乐谱。

看到顾星澜，傅千夏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

傅老爷子听到声音睁开眼，正好对上顾星澜清澈的眼眸，他笑了笑。

“回来了。”

顾星澜点了点头，又是循例问一句，“老爷子觉得今天如何？”

“不错，我觉得比昨天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他觉得膝盖处有些知觉了，但是不是很大。

“好，那我去准备一下。”顾星澜颔首，转身上楼。

傅千夏冷嗤，阴阳怪气地说：“装神弄鬼就你最牛批。”

顾星澜停住脚步回头望着一脸不屑的傅千夏，嘴角上扬，讥笑，“等我治好老爷子，你就知道自己有多无知，井底之蛙。”

井底之蛙？

傅千夏当即炸毛，蹭地一下站起身，指着顾星澜的鼻子骂道：“你才是井底之蛙，你别仗着我大哥哥帮你，你就能欺负我，我告诉你，我才是傅家大小姐。”

“千夏，不得无礼！”傅老爷子脸色陡然沉了几分，语气冷冽。

天不怕地不怕的傅千夏又怎么会怕傅老爷子，在傅家能治得了她的也只有傅楚渊。

可惜他还没回来。

顾星澜微笑看向傅老爷子，“没事，我不会跟井底之蛙计较。”

傅千夏气得眼都红了，撸起袖子，仿佛要跟顾星澜干一架。

“顾星澜，我警告你别再来招惹我，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顾星澜眼神挑衅，冷笑，“哦，井底之蛙。”

傅老爷子无奈捏了捏鼻梁，这下火星撞地球，看谁更胜一筹了。

“岂有此理，你一共骂了我三次井底之蛙。

我不给你点颜色，你就真当我傅千夏好欺负，我可是学校出名的小魔头。”傅千夏脱掉鞋子，怒气腾腾，欲要拿鞋子抽顾星澜。

“就你这的，还是学校小魔头？”顾星澜一手攥紧傅千夏的手腕，眉眼间皆是浓烈的讥讽。

“没有傅家做靠山，就你这样胸大没脑的，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傅老爷子听着倒是没生气，毕竟顾星澜说的都是实话。

一年中，千夏都不知道给傅家惹多少祸。

现在多了一个人治她也好。

傅千夏气得胸口起伏不定，一双水眸微红，眼泪在眼眶打转。

活了十六年，她哪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看来芝白姐姐说得对，顾星澜就是傅家的祸害，她不该存在。

“给我长点脑子，别动不动就被人当枪使。”顾星澜松开她的手腕，冷声道。

傅千夏紧咬着下唇，愣是倔强地不让眼眶的眼泪掉下来，她吸了吸鼻子。

“好，你说你能治好我爷爷，如果治不好呢？”

“没有这个可能性！”顾星澜目光肯定，自信满满，抬了抬下巴，“我会治好老爷子。”

“行！你这话我听着，如果你治不好我爷爷。

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要杀了你。”

“嗤！倒不如说说我治好了，你打算怎样做？

跪着跟我磕头道歉，还是当我的女佣服侍我？”顾星澜挑衅看着都千夏，她不算很了解她。

但是以她那个冲动的性子，回答她的话肯定有趣极了。

果不其然。

被刺激到的傅千夏当即低吼一声，“你要是能治好我爷爷，我踏马直播吃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