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久,白长净这才自己慢慢地缓过气来,此间姜年歌一直只字未说。
“哎!”随着白长净一声叹气,这才主动说道:“自从韩兄弟走后,帮里的大小事务一直是由你我操持,可无奈这些年不但群龙无首,帮里的各路人马四散减退,在江湖中也大失声威,最要紧的是连本属我帮的生意也逐渐被倭寇和各分舵刮去。你我也是思来想去才准备务色一个武艺高强之人来继任帮主之位,可这样的人哪里是这么好找的啊,能担任我帮大事的人,武艺岂可是江湖中的寻常之辈,就算比不上韩兄弟,也得是能在江湖中打响声威的。”
说到这儿,白长净自觉口干,拿起桌上的茶杯兀自泯了一口,接着又道:“就算找到了这样的人,又有几个能为我们所用呢,这次我好不容易在姑苏城才见到了这么一个年轻小子,不单剑法出神,而且看来还不像是武林中人,正好能赶上我们的需求,可自打他上次走后,倭寇之事又不能再拖,我便与你协商找到吴江南一行人一起前去对付,可不想结果是那般惨烈,如若不是天赐神人,只恐怕经上次一役,我也就石沉大海了。今天虽然是把这小子请来了,可是往后的事情,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白长净的一大通话讲完,姜年歌才语速缓慢地说道:“白大哥,你也不必忧虑太多,本帮之事究竟如何,你我二人自是知晓,我刚刚观察这年轻人确是个不错的人选,看来白大哥的苦心还是不白费啊!”
白长净苦笑一声:“话虽如此,可这小子性情古怪得很,不光性情沉闷,在没来总舵之前,我还请他去了一趟姑苏城的嘉兴楼,替他邀了两个享誉江南的名妓,可谁知他不但不动心而且就连手指都没碰过,像此之人我也一下拿不准他,后续的事尚且不知如何,只是当前的诸多纠结都让我忐忑不安哪。”
听了白长净的又一番苦水后,姜年歌也似是心下有了分寸并向他说道:“白大哥,你也不必着急,他即已跟你回来,看来对我帮主之位可能也是有所心思,来日方长我们就先将他留下,等到日后慢慢熟络之后,也就自然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恩!妹子说得对,眼下也只能如此了。”白长净说道。
二人就在此间长谈之时,时间已然快到中午,白长净一看天色又说道:“今日之事我就先跟妹妹交待到这儿,我这就先回去准备,这边也劳烦你备好酒菜,等到天色变晚时就在堂内设宴吧。”
“那白大哥也先回去休息,等过几个时辰,我再差人给你去话。”姜年歌紧接着道,说完,白长净也起身离开。
这边这老者刚走,姜年歌也开始吩咐下人准备酒菜。时间一晃而过,不知不觉,天色已然变黑,府里此时按姜年歌的吩咐内外都挂上了红灯笼,内堂里也摆满了三大桌酒菜,好不丰盛。
傍晚,几位侍女把姑苏从客房里请来。这时的白长净已在桌边迎接,姜年歌则站在主人席的一则,余下的还有不少盐帮总舵的执事都站在桌边各自的位置迎接姑苏。
这时,白长净开口说道:“公子一路辛苦,今日我盐帮总舵执事齐聚为公子接风,这边还请公子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