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胜脸色阴沉,怒道:“明东,你总是这样慢不经心,马虎了事,什么时候才能认真一点?”
王明东张口结舌。本以为可以得到阿胜的夸赞,谁知得到的却竟然是阿胜不满的指责。他搔搔头,心想:不对呀,我学得挺好的啊,以前打斜眼山贼,累得要死还不一定能赢,现在一交手就将斜眼送回复活点了,这不正是说我的功夫提升了吗?
王明东陪着笑脸说道:“胜哥,我觉得我,练得很好啊,感觉再和,再和那天的山贼,比试比试,也一定是我赢。”
阿胜嗤之以鼻,满脸怒意,大声骂道:“是吗?你是在白日作梦吧?学武艺首先要的是踏实认真,扎扎实实。吹牛只会是害了自己!你看你自己,才练了几天,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我说呢,还是乘早别练了吧!”
王明东望着满脸怒容的阿胜,有一点诧异。但心里的不忿也慢慢的滋长起来。他觉得阿胜的斥责有点横蛮跋扈,硬着脖子说道:“我觉得你有点不讲理。我不服。你这是霸权主义,以大欺少。”
阿胜愈加恼怒,喝道:“好啊,我好心好意的教你学武功,你不但不领情,竟然还反说我以大欺小。好,好,反正我和你也没甚关系,我也不稀罕你住我这儿,你走吧,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王明东惊呆了,他想不到阿胜竟然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泪水一下就涌了出来,在眼眶里打转,他咬着牙,侧过脸,拼命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
福伯听到两人争吵,早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一听阿胜这样说,对阿胜说:“只是他脑子有病,你叫他到哪里去呢?”
王明东还未回答,阿胜冷笑两声,漠然说道:“他是雷镖头带回来的,与我非亲非故,有病没病的,关我甚事?他去哪里,我管不着。没地方去,自己去找雷镖头。再说说你,我这既也不是什么善堂,更不是什么豪富人家。养不起闲人,你也乘早自寻去路。免得人家说我上有一个不知所云的老,下有一个莫名奇妙的少!”
福伯一听,明白了。原来是阿胜亲事上有了波折,估计是那包夫人放出了言语来了。他原本以为阿胜是想将王明东赶走,现在看来,原来自己也不受欢迎。他说道:“我老头子承蒙你照顾多年,自不敢再打扰你,更不能耽误了你的大事。”
阿胜冷然道:“照顾什么的,也不用多说!你们俩个,乘着天色还早,今天就离开我这儿,去城隍庙也好,或者去天威镖局找雷镖头也好,随便你们到哪里去!”
阿胜摸出一个钱袋,抛到福伯脚下,说:“这几年,也算是辛苦了你,这一点银子,就当是你的工钱。”
福伯摇摇头,说道:“我吃喝穿着都是你供养的,不敢再要工钱。”
阿胜双眉一竖,厉声道:“你是要让人说我是个刻薄凉情的人吗?”
福伯捡起钱袋,道:“如此小老儿多谢了。”双膝一屈,就要跪拜致谢。
阿胜侧身一闪,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好了,不必搞这些虚文俗礼了,还是乘早想想今晚去那里安歇吧!”冷哼两声,回到房子里,重重地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