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后面又总共出去好些个,之后议论声又起。
陈雨晚被一个捕快带到了一间办公室改的临时审问室里,坐下后捕快拿出一个本,开始问话:“昨天晚上你不在基地,干什么去了?”
“死的是谁?”
那捕快听了稍有迟疑,马上斥道:“问你什么就说什么!”
“行。”陈雨晚一耸肩,把那信拍在桌上,随后便侧倚在椅背上。
捕快抬眼皮夹他,没好气地把信拿过来,打开一看立马瞪大了眼,叫道:“你最好赶紧给我招,不然我用刑了!”
“急什么,”陈雨晚将身子拧过来,不慌不忙道:“这上面写的,我去了,人没来,就这么简单。”
那捕快喝道:“你最好如实招来,不然等查出来有你好看的!”
陈雨晚不以为然,道:“哈,我说跟我没关系你们就信吗?赶紧查吧!”
那捕快正要发作,突然又进来一人,给他叫了出去。
陈雨晚想看看外面何事,门却给关上了,只得无聊坐下。
不一会,进来一人,陈雨晚抬眼一看就乐了。
当天早上六点,沈世坤接到消息,城外巡守发现尸体,经核实来自古阳集训基地。
此事一出古阳府衙便立即派人展开调查,本来没沈世坤什么事,可嫌疑名单一出,他便不得不来一趟了,只因看见了陈雨晚的赫赫大名。
早上八点,沈世坤来到基地,走到临时审问室这层,拉开一扇门。里面坐的是毕期忱。
“你谁呀?”毕期忱对着门口的沈世坤问道。
沈世坤默默关上门。
“沈大人,您找的人在这屋。”一个捕快说着连忙去叫门,把里面的同事叫出来。
沈世坤交代几句,那捕快便笑呵呵地拉开门请沈世坤进去。
沈世坤伸头进去一看,里面正是陈雨晚。
陈雨晚一见沈世坤立马笑了,沈世坤进来把门带上,在陈雨晚对面坐下。
“少爷,怎么着,又犯事了?”
“哎,别提了,老倒霉蛋了!”
两人相视一笑,直入正题。
“哈哈哈哈,来吧,说说怎么回事。”
“这不嘛,昨天……”
陈雨晚把昨天收信这事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沈世坤点了根烟,若有所思道:“其实这件事本身不大,在城外杀了一个没有城内户口的人,不是重罪。”
陈雨晚闻言道:“好家伙,看哪个外地人不顺眼就拉出城杀了。”
“也不是不可以。”
陈雨晚瞥了一眼,沈世坤一脸认真。
陈雨晚再问:“那搞得这么大张旗鼓?”
沈世坤道:“死的是淤螟谷的人,我们和淤螟谷交好不久,应该给出一个交代。”
“好吧,外人就是金贵,”陈雨晚道,“查出什么了?”
“铁索轮锯——薛飞轮。”
“噗!”
陈雨晚听了一下子乐了。
沈世坤抬起眼皮看着陈雨晚,面无表情问:“你笑什么?”
陈雨晚兴奋道:“这个我熟,我来给你分析分析。”
“哟,这可新鲜,你看看吧!”沈世坤说着把案卷递过来。
陈雨晚接过来翻看,有几张现场图。
“呀,这不那蜈蚣人嘛!死得挺碎呀,像那王八蛋干的!”
陈雨晚翻看着照片,大发言论,沈世坤十分严肃地盯着他。问道:“你还有多少知情不报的?”
“你也别装成那样吓唬我,我不是一直被监视呢?”陈雨晚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沈世坤一下没绷住,笑道:“你倒是痛快,一点都带不遮掩的。”
陈雨晚无奈摇摇头。
沈世坤接着说:“无间地狱和淤螟谷的关系扑朔迷离,疑点还是很多,不知他为何非要约你出城?”
沈世坤扶着脑袋思索着。
陈雨晚见他有些累了,便自己说:“这个蜈蚣我见过,正月十五逛花灯那天追薛飞轮的时候碰见的应该就是他。”
“淤螟谷的人晚上七点找你在城外单独见面,杀他的是薛飞轮。”沈世坤抽口烟接着说:“他很可能知道无间地狱的人要杀他,所以他选择和已知反抗过无间地狱的你见面,以寻求自保?”
“有点问题,”陈雨晚说,“既寻求自保,为何选在城外?岂不是自投罗网?”
沈世坤道:“这确实是个问题,而且淤螟谷来的又不止他一个,为何要只身犯险呢?”
“会不会是有……”
“算了,不猜了,来吧,我们出去走走!”
“行啊,走吧!”
陈雨晚跟着沈世坤一块走出审讯室。
“怎么样啊,还习惯吗?”
“还行吧,在哪不是过呀!”
“哈哈,你倒是随便,你那兄弟姐们儿怎么样啊?”
“兄弟还行,姐们儿可就完咯。”
“嗯,怎么了?”
“唉,感情问题。”
“哦——我想起来了,这就得你自己解决了!”
陈雨晚无奈地摇摇头。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到了走廊出口,在他们交流这段时间里,其他人已经出去站队了。
沈世坤说:“怎么样,出去遛一圈?”
“哈哈,走吧,正好我少训一会!”
“哈哈哈,走!”
走上操场,每个见到的教官都向沈世坤问好,并向陈雨晚投来尊敬的目光。
陈雨晚笑道:“得,这回我身份有问题这事坐实了。”
“没事,年轻人正好立棍。”
“你是老黑道儿啊。”
两人打趣着来到了二班附近,队伍正迈着整齐的步伐走来。
“看,林暮沉在那摸鱼,胳膊都不抬。”陈雨晚说。
“哈哈,你不如多看看她,走得多直溜!”沈世坤说着指向凌雪惜。
陈雨晚不自主脸一红,笑道:“你们什么关系?亲戚?”
“我是她师父,她爸你还不知道是谁吧?就是当朝凌大将军。”
“唉呀,大将军不是可厉害了?怎么不自己教?”
“自己家孩子都难管教,下不去手。”
“你下得去手?”
“自然也是哄着。”
“哈哈哈,那你孩子让她爸带没?”
“我尚未娶妻,孩子更是没有。”
“没想到你还是个老光棍,到你这份上怎么还娶不着媳妇了呢?那方面有困难?”
“去去去!哪那么多话,不然我安排你俩单独见个面?”
“别别别,我还没准备好。”
“你呀,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别一下子到了我这个岁数!”
“嗨,那怎么可能!”
说着他们逐渐走到了一班的位置,大伙惊奇地看着陈雨晚他俩。
“行了,我也该练练了,不然检阅的时候该丢磕碜了,您老忙去吧!”
“嘿,你小子,贫嘴就你在行!”
陈雨晚回到队列中,教官借此机会在沈世坤那里接受了一会儿思想教育。
“晚哥,这老头跟你说啥了?”毕期忱问。
没等陈雨晚回答,别人已经抢先了。
“什么老头啊!那是八廷柱之一的沈世坤沈大人啊!”
“啊,没啥,唠唠家常。”陈雨晚满不在乎地说。
听着周围大家的反应,陈雨晚心说:“我这棍,今天算是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