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摇了摇头，眼前的华万延其实和原来的他没什么不同，至到得到杀神传承。

他原来感到再难有使命进展，终身也只能止步于筑基，随放弃修炼，转入人世，侍奉父母、娶妻生子。他其实和华万延没什么不同，一样的没有什么大目标，混混日子罢了。

要说是自身气运非常得到传承，还真是抬举他，因为他亲手杀死了自己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那种痛苦谁又能够明白。

只能说是大世来临，传承出世，护耀人族，而他则刚好被其选中，他脑海中依旧清晰地记得，那时得到的欣喜若狂。

完全没有去顾，传承之中的信息与警告，“吾之传承非心志坚定者不得用！”这一句完全被他忽略了，只知道这可是千古杀神起的传承，这是属于他的无上气运！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自己心志不够又怎么能不付出代价，杀意迷心，这就是他的代价！

当他手刃亲人之时，整个身躯满布他人鲜血、血肉之后，他清醒了，因为他的心志终于够了，终于能够抵挡杀意的侵袭。

也许是父母临死前的担忧，妻子死亡时的惊愣，子女失去生命时那股没改变的对父亲的喜爱！

他永远也忘不了，所以才会让华万延体验一下什么是残酷，加强一下他的心志，虽然手段有些残酷，因为失败，华万延必然会一蹶不振，或许他已经疯了........至少华万延是如此理解的。

莫问并没有疯，只是有着他的理解，其实当他醒过来时也有过随之而去的想法，可那个男人出现在了他的灵魂深处，他见到了他的一生，也接受了他的意志。

看到了他首次杀人时的不忍、难受，到他在战场中屠戮人妖的疯狂，和在深夜时独自一人的不安、忏悔，他是杀神但却不是魔，只是一个简简单单希望人族强大的人而已！

莫问更忘不了的是，起，被万魔轰杀濒死时依旧眺望着人族，那希冀人族强盛的目光。

起是那样的温和，满是温暖地笑容，轻轻对他说道：“吾起一生杀孽无数，不敢留后，今传毕生之学，望后学者能助我人族昌盛繁荣。”

是的，他莫问就那以后就没想过死，只是心中在此消化传承罢了，至于不和他人讲，那是他觉得他只是为人族尽一份力，不为他人，更不为自己！

梦仙医也扯了扯华万延衣服，见他看了过来，忙给他递过去一个眼色，这意思是让他诚心一些，虽然不知道华万延为何会这样，但也不妨碍让他不要表现的那么明显。

于是转过头，梦仙医对着莫问歉意地道：“还请前辈莫怪，万延这是刚突破，心绪不正。”随后又连忙岔开话题道：“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华万延强压不爽，带着假假地微笑，但暗自却把华如道给的剑符放在怀中。

莫问看了看华万延，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这才对着梦仙医道：“我自有决断，你告诉他们不要来打扰，时候到了自会出去。”